闻人衍一意识到了，他的自信绝不是空穴来风。</P>

肯定是林希音私下许诺了他什么。</P>

什么能打动他呢？</P>

除了林希音本身以外，再无他物。</P>

与此同时，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心痛的真相。</P>

——他还是太弱了。</P>

虽然现在他的拥护者很多，但根基不稳，也很难真的对季松做什么。</P>

如果季松想靠暴力抢夺林希音的话，他会很为难。</P>

如果是以前，大不了直接弄死季松之后跑路。</P>

但现在不行，现在他获得权力的同时也担负了责任，他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对季松下手的话，那肯定会牵连到很多支持他的人。</P>

第一个会波及的，估计就是时雪，随之是所有和他们有牵连的人。</P>

他们已经入了局、要么一点点站稳脚跟再一一清算，要么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不带走任何东西，不管是财富或是某人的性命、亦或是某个人。</P>

林希音同意的话还好，如果她不同意的，他甚至不能直接弄死季松，或许还要看着季松纠缠不清。</P>

但林希音其实也不需要他的保护。</P>

因为她是神使。</P>

她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能逼迫的了她。</P>

但闻人衍一还是觉得痛苦，他试图以保护者的身份走到林希音的身边，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做到这件事。</P>

他面色沉沉的往山上去，脚步越发的沉重。</P>

季松却心情很好，如果他不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或许此时会哼个小曲儿。</P>

到了林希音房间门口。</P>

季松率先按了门铃。</P>

门很快打开，林希音站在门口，抬头朝他们看来：“你们忙完了？”</P>

她的表情和平时无异。</P>

闻人衍一心下还怀着一点点的期望——期望她没有用自己许诺什么。</P>

“嗯。”季松伸手想去摸她的脑袋，每次看到她抬头看着自己，他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柔情。</P>

大概是一种对于可爱的生物会忍不住溢出的、类似于食欲的感情？</P>

这很复杂。</P>

季松也很难描述清楚，但他可以确定，自己还有一生的时间去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P>

他的手被闻人衍一按住。</P>

季松也不气恼，反正林希音很快就会让他知道，她选择了谁。</P>

“进来吧。”林希音说着往里面去，她往茶桌那边去，烧了水泡了茶之后说，“可能是因为最近茶喝的太多，感觉确实不错。”</P>

季松好奇问：“比咖啡更让你喜欢吗？”</P>

“这很难比较，我都很喜欢。”林希音说，“如果不能全都获得的话，那我应该会选择喝茶。”</P>

闻人衍一盯着她看：“这些或许不是主要问题，你该去学校了。”</P>

“啊？”林希音手一顿，现在是去学校的问题吗？</P>

闻人衍一说：“你没有退学，那么至少应该去考试、继续学习、获得毕业证。如果神使是个辍学的人，或许会影响到教会的风评。”</P>

林希音：……这小老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这是个小问题。”季松说，“我已经准备好房子了，你就别住这边了，荒无人烟的，到时候我会找老师单独教你，其他时间你可以尽情的打游戏。”</P>

“行。”林希音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