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全剃光！”</P>

罗明珠的语气严肃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P>

“你们头上有多少虱子跳蚤，自己心里没数吗？只有彻底剃光，新长出来的头发才是干净的。”</P>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光头难看，我已经准备了发巾。在头发长出来之前，你们就带着发巾吧。”</P>

“小虎，你先来。”</P>

听罗明珠语气严肃，这帮小乞丐不敢再多说，一个个排队等着被剃光头发。</P>

反正恩人说了有巾帽戴，光不光头也看不出来，剃光也不要紧。</P>

小虎憨笑着上前，把脑袋伸到罗明珠跟前，“恩人，您剃吧！”</P>

罗明珠实在不想接触他们脏兮兮的头发，所以左手戴上了提前缝制的手套。右手需要握刀握剪子，戴手套不灵活，便只能罢休。</P>

她抄起剪刀，唰唰几下便将小虎的头发贴着头皮剪掉，而后涂抹上提前泡好的皂水，用剃刀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发茬刮干净。</P>

为了不割伤他们的头皮，罗明珠提前买了两个猪头，在家里反复练了好几遍。</P>

然而终究还是熟练度不高，小虎的头皮被她刮破了一道小口子。</P>

毕竟猪头和人头的手感还是大有不同的，她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首次剃头，难免有些手抖。</P>

好在口子不大，出了一点血，很快就止住了。</P>

罗明珠连忙向小虎道歉，但小虎却混不在意，“这算啥？原来讨饭的时候，被人用石头打的口子，比这个大多了。”</P>

话里的随意让罗明珠禁不住感慨万千。</P>

这些孩子是吃过多少苦，才会觉得受伤打骂是寻常事啊？</P>

罗明珠小心翼翼将小虎的头发剃干净，而后长长吁出一口气。</P>

“衣服脱了扔在岸边，下去泡着。只能在岸边，不许往里走，不许扎猛子，身上各处都要撩水泡透。”</P>

小虎脏兮兮的脸蛋有些发红，“都，都脱光吗？”</P>

“对，都脱光。”罗明珠点头肯定，“你们身上的衣服太脏了，一会儿我要一起烧掉，沾湿了就点不着了。”</P>

“那，那不是要光屁股了么……”</P>

小虎红着脸，习惯性地想去挠头发。可他忘了如今已经是光头，手指抓个空后，羞窘地搓了搓头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