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走进家门，却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袍人。

“回来了？”他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动作自然地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嗯。”我手握茶杯，望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发呆。娃娃和点点悄悄退回了房间，客厅里只余我和黑袍男人。

“你好像有心事？”他开口，似是察觉到了我有些不对劲。我不答话，仍是发呆。他轻叹一声：“那个娃娃已经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让我去查你父亲去了哪里。”

“不……”我摇头，“我们老师却说我爸陪我去过学校，就在不久前。”

“不久前？这不可能，你父亲去世的那天，我亲眼看着你扑在他的尸体上……”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抱歉……”

“没事。”我揉揉额角，眼睛有些发酸，“不过我还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明天假扮一下我的家长，我们老师让我爸明天去学校谈话。”

他抱着手，沉默一会儿，忽然一挥手，点点暗光从他的脚底蔓延而上，眨眼间，他便变成了我父亲的模样。

就连脖子上指甲盖大小的胎记都一样。

“这……”我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脸，“真奇怪，我前段时间明明连我爸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的……”他冷着一张脸，眉头微皱，像在思考什么事。

“明天我陪你去学校。”他转身欲走，我急忙拉住他的手，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虽然他顶着父亲的脸，我还是不自然地感觉脸上有些发烧：“都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看我看了好一会儿，随即飞出了窗户：“青松。”

“青松……”我愣愣地重复着他的名字，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主人。”娃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发现她低垂着脸，手拉着我的衣角。

“怎么了？”我握住她冷硬的手，看着她漂亮的蓝色眼珠，有片刻的失神。“我叫薇特雅。”她握着我的手贴到她脸上，我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轻轻抚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