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警部这边看着同事收集上来关于八号厅内的报告,对着浓眉警部补说道。
“那这案件究竟是……”
面对这三个高中生奇怪的尸体,浓眉警部补也相当的头疼,受害者的亲属已经到达影院外面了,哭闹声也慢慢传到了八号厅内。
光头警部吐个了烟圈,扬了扬手中的劣质香烟道:“去请示上级吧。”
————
顺平在走回家的路上并不顺利,恶心的感觉充溢着他的脑袋,弓着身子,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扶着墙面缓慢朝家的方向前进着。
虽然顺平的身体状况十分不良好,但是他的眼瞳里的蓝光越来越亮,由原本的一丝丝到现在布满了整个眼瞳。
“小弟弟你没事吧?”
关心的声音响起,有人在他的身旁。顺平艰难的抬起头,发现是一个刚刚下班的社畜大叔,凌乱的头发和浓厚的黑眼圈,虽然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比他还要糟糕,但在顺平面前却还打着十足的精神关心着他。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严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哎呀,怎么办,我身上的钱也不够搭坐出租车了。”
大叔的胡渣布满了整个人的下巴,慌张的将手里的公文袋打开摸出几百日元,烦恼的想着怎么将顺平送去医院的事情,顺平他没有在大叔的身上看到黑色恶意,反倒是大叔靠近过来扶着他的时候,属于诅咒对立面的关心,让他心中那股散不去的恶心感好了不少。
‘原来这就是妈妈以外的人心……’
“我没事,我家就在这附近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全部的人没有心,这句话我现在说不出口,也许应该改成部分人没有心。和妈妈一样,支撑起社会,顶起家庭,为他人散发光芒的人还是存在的。
这个平凡的人也许也是某个家里,孩子眼里英雄的父亲,妻子眼里爱家的丈夫吧。
顺平告别了明明自己因为工作而憔悴却依然关心着他的大叔,内心里五子棋的棋盘上,白子又多了一枚。
谢谢之言刚刚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在纠结人心的观点的时候,错过了时机。原本因为呕吐感而捂着嘴的左手,此时轻放在心口上,静静看着大叔离去的背影,吉野顺平想到了些什么,但又没想到什么。
直到落下的夕阳刺到自己眺望远方的双眼,才回过神来,发现人影早就不见了。
他带着有些莫名的心情,转头走向不远处自己家的方向,在准备打开院子的大门时,他发现门口信箱上面放着一封信。
自己家里平时应该不会有人送信来的才对,而且都二零一八年了,这个直接用手机发个信息就好了的年代居然还有人写信。
吉野顺平有些好奇的从信箱里拿出这封信,翻个面看了一下,他吃惊的挑了挑眉毛。上面写着的是——
寄出人:吉野顺平
收件人:吉野顺平
“恶作剧吗?”
吉野顺平突然想到可能是学校的那些霸凌者的恶作剧,有些气愤的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手写纸张。
这封信上面似乎为了更加达到恶作剧的效果,应该是用红色墨水冒充着血,然后用手粘上书写而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模糊的几个字:
【保护好妈妈,不要相信它,多多依赖他】
没有名字根本不知道这封信的主人想表达什么,它是什么动物吗?让人感到奇怪。
吉野顺平没有多想,随手把这件似乎是恶作剧的信丢在门口的垃圾桶上,拉开房门,对着应该正在做菜的妈妈打招呼。
“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