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贺平乐妥妥挤入京城小富……(1 / 2)

第四十七章

贺平乐从得月楼一路跑回家, 来不及平复喘息敲开了隔壁的大门,门房守卫跟她招呼都顾不上, 径直入内跑上水阁三层。

她推开门,走屏风,一眼看到那空荡荡的剑架,及空无一物的暗器台。

回来。

又走了。

贺平乐心中最后一点期待和幻想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击碎。

她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后果断转身,面无表情从私宅走出,看到门房笑嘻嘻的迎来和自说话,贺平乐却像听不见,或者说根不想去听们在说什么,敷衍地摆了摆手,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刻她突然明, 所谓师徒、默契、亲近感,都她单面的感觉,从一开始亲爹领着她走到秦砚面前, 都她单面在往上凑。

这么说来, 旁观者的眼光还准的, 们早透现象看到了贺平乐一厢情愿高攀的质。

贺平乐坐在自家大门前的石阶上出神,她很想生气,却发现自连生气的理都没。

因为秦砚并没做错什么。

没义务向贺平乐交代行踪, 也没义务顾及贺平乐的情绪, 自的,不向任何报备去任何地,没毛病!

错的贺平乐,她不该生出不切实际的期待和想法。

贺啸天老远看见闺女坐在自家门前台阶上看天,等骑马回到家门口, 闺女突然起身回去了,背影看着些落寞。

问门房:“大小姐怎么了?”

门房说:“近午时分,公主和一些贵女来接大小姐去得月楼吃鱼生,没多会儿,大小姐自跑回来了,在隔壁转了一圈,出来之后坐在门口不说话,小的问她也不理。”

贺啸天听闻这些,大体猜到女儿这怎么了,拧眉回府。

贺平乐回家后躺了一下午,叶秀芝来看女儿两回,见她都睡着便没扰,晚上错了晚饭,碧溪给她热了一碗鱼片粥端来,贺平乐没什么胃口,但想着碧溪不容易端来的,总得吃两口让她放心。

谁知勺子在粥碗里搅动两下,鱼片粥的腥气扑鼻而来,不知怎的,贺平乐突然感觉腹内翻腾,捂着嘴让碧溪赶忙把痰盂拿来,哗啦啦一股脑吐了个干净。

她这一吐,把府里上下都给惊动了,碧溪大喇叭似的跑到主院禀告,贺啸天和叶秀芝匆匆赶来。

叶秀芝摸了摸她的脸颊后惊呼:

“怎的还发热了?”

贺啸天闻言,赶忙伸手在贺平乐额头上轻抚确认:“哟,还。来,快去请太医。”

贺平乐想说自没事,身体倦怠,头昏沉沉的,连四肢后背都酸的厉害。

太医很快赶到,给贺平乐把脉后说:

“大小姐这吃了生冷之物不克化,外加忧思急火导致的内热伤寒,须得调养个几才行。”

贺啸天亲自盯着太医写子去,贺平乐躺在床上,额头给放了一块被焐热的湿布,叶秀芝将湿布取下,重新放在冷水中搓了搓,拧干重新放回贺平乐额头。

“娘,我没事。今天吃多了生鱼,肠胃一时消化不了。”贺平乐气无力的说。

叶秀芝盯着女儿,从小到大都没见她这么虚弱,哪怕小时候的生活条件不,女儿都壮得像头小牛犊,不成想如今条件了,竟会生这么一场病。

“还说呢,家里缺你吃缺你喝了,在外没个成算,吃多了苦的还你自。”叶秀芝忍不住唠叨。

贺平乐乖乖听着,乖乖认错:

“我下次注意。”

叶秀芝横了她一眼:“还下次,这次都没去呢。”

贺啸天拿了子让下去煎药,再回来听妻子在床边数落女儿,上前劝道:

“病着的要清净,你少说两句。”

叶秀芝摇头:“你惯着吧。”

贺啸天问贺平乐:“想睡先睡会儿,待会儿药煎了喊你起来喝。”

贺平乐点头,那么睡了去,叶秀芝还想留下照顾,贺啸天怕她念叨女儿,对碧溪等一众婢子吩咐生照料后,便把叶秀芝给拉走了。

倒春寒的天气不利于调养病气,使得贺平乐这场病来得突然,走得却很缓慢,断断续续,持续了个把月才差不多痊愈。

这阳光正,贺平乐早早起来,张罗着让婆子把她房里的被褥衣裳全都拿到院子里晒晒,她自则躺在廊下躺椅上晒太阳。

碧溪拿了盘切的瓜果来给贺平乐吃,贺平乐懒得动手,便张着嘴等碧溪喂,碧溪乐得伺候,贺平乐吃着果子看着天,赞道:

“挺甜的,吃。”

碧溪说:“这老夫前儿派送来的,说不容易才从果船上抢到的,拢共五个甜瓜,给小姐送来两个。”

这年头水果稀罕,富贵家才能吃上,果船上的一般都数,剩下一点供买,最后抢到的都出了大价钱的,所别看只五个瓜,这份得来不易够珍贵的。

贺平乐没想到邱氏还挺关照自。

碧溪又说:“小姐还不知道,你病着时,老夫跟斗了一场。”

贺平乐没听懂:“什么叫斗了一场?跟谁斗?”

“老夫跟敬荣郡主。”碧溪说。

贺平乐从躺椅上坐直身子,来了兴趣:“说说。”

“敬荣郡主在朱雀街开了家胭脂铺子叫寻香阁,老夫在她家买了盒香粉,谁知用了之后起疹子,这自然要去铺子里讨说法,掌柜开始很嚣张,根不搭理,老夫便直接带了二十几个家丁去把敬荣郡主的铺子给砸了。”

贺平乐听着碧溪说,脑海里开始画面,暗道一句老夫挺猛啊。

“敬荣郡主知道后,哪能善罢甘休,便也带着来家里找老夫讨说法,咱家什么家,护院都一当十的手,敬荣郡主那些根不够看,给老夫了出去。”

贺平乐越听越兴奋:“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老夫请了十几个更的,在大街小巷,敲锣鼓的说‘寻香阁的胭脂香粉毒’,这么闹了三天,敬荣郡主撑不住了,带了些礼上门求和,见了老夫哭着说‘我错了,后再也不敢,请老夫高抬贵手’,然后这件事完了。”

碧溪把老夫与高调斗法的故事说完后,贺平乐百感交集。

因为她像点知道老夫为什么会这般高调的找敬荣郡主麻烦了。

之前贺平乐在永昌侯府跟敬荣郡主的女儿楚娇起了争执,她教训了一番楚娇,回来的路上老夫说敬荣郡主不会放她,随后果不其然,大街小巷都在传贺平乐妖怪的事情,搞得贺平乐去哪里都被指指点点。

开始她还觉得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会那种流言传出,但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大致能猜到谁在背后散布谣言了。

敬荣郡主偷偷在背后诋毁贺平乐,老夫嘴上没说什么,却高调的用另一种式击敬荣郡主,让她主动来承认错误。

为她出头的事儿如果亲爹做的话,贺平乐觉得挺正常,没想到老夫做的,这还那个一天到晚喜欢给亲妈和她立规矩的老夫吗?

贺平乐将咬了一口的瓜放下,问碧溪:

“老夫今儿在家吗?”

碧溪说:“我先前在厨房遇见碧池了,她说老夫要喝银耳汤,定在府里的。”

贺平乐点点头,回屋换了身利索点的衣裳便往寿安堂去。

到了寿安堂,两个守在垂花门前的婆子看见她来,赶忙入内通传,另一个婆子则笑眯眯的迎上前,给贺平乐请安。

“大小姐身子些了?”婆子热情问道。

“多了。老夫在吗?”贺平乐回道。

“在呢在呢。”婆子请贺平乐进入垂花门。

贺平乐左右看了一圈,她自从去年把老夫肩膀捏脱臼后,貌似老夫没再传她来立规矩,她都长时间没到寿安堂来。

传话的婆子出来,为难说:

“大小姐,老夫在酒窖,约莫还要一会儿,您要不……稍等等?”

贺平乐觉得邱氏的原话应该:会挑时候来,没见忙着呢。

“老夫还酒窖?”贺平乐问。

她对邱氏的印象个风韵犹存、蛮不讲理、活得很精致的老太太,算她前阵子带她出入各种场合,也始终没能让贺平乐改变看法。

不敬荣郡主的事,让贺平乐对邱氏彻底改观,甚至开始点想多了解了解她这个。

婆子见贺平乐没生气,赶忙回道:“啊。老夫酿的酒了。”

不她别热情,而如今去年经侯爷大力整顿后,如今侯府上下没敢对夫和大小姐怠慢的。

贺平乐很意外,饶兴趣说:“嘛,能带我去酒窖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