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连胜与韩幸之紧随其后,快要到营帐前,两被右卫将军刘三抖和左威将军唤住。
“二位请留步。”刘三抖说:“我请教。”
两对望一眼,方连胜问:“请教不敢,两位将军什么尽管问。”
“哎,好。”刘三抖拱手谢过二,用手掩着唇,神秘兮兮的凑近二小声问句:“我问二位的是,咱是不是哪里做错,惹得王爷不快,若是的,还请明确告,咱哥儿几个改就是。”
起先确实轻视康平王的心思,毕竟离开禁军好几,些又是拖着病躯,应该不可像从前那般强悍,谁道,坏就坏在‘应该’两个字上。
康平王还是那个康平王,冷酷暴躁更胜从前。
两天下来,把禁军上下整得是仰马翻,本以为海战术和车轮战总胜算,可架不住康平王不要命,在禁军当将军的大多是官宦世家子弟,遇上出狠招、敢拼命、身份还比高的主儿,除认服真没别的法子。
不,眼看康平王没台阶下的意思,只好自己寻摸过来找台阶,否则等明天十六个卫将军全撂倒,今后还怎么抬起头来说?
韩、方二对望一眼,同时摇头:“没啊。没听王爷说诸位将军惹什么儿啊?”
左威将军惊讶:“把摔成那样,怎么可没儿。”
韩幸之纳闷:“真没儿。”说完问方连胜:“你听你师父说吗?”
方连胜连连摇头:“没。”
那两个将军还说什么,韩幸之安慰道:
“我王爷说与诸位将军是切磋,那就只是切磋,别多。”
方连胜见那两还纠缠,便与韩幸之说一声,自己回教头营帐伺候师父。
营帐里,秦砚在水盆架前清洗,先前穿的外衫已经脱下挂在屏风上,方连胜看师父要不要帮忙,谁差点跟突然转身的秦砚撞上,秦砚黑面如炭,比刀锋还锐利的双眸冷冷盯着方连胜。
方连胜后背一凉,咽下喉咙颤声问:
“师父,还要打水吗?”
秦砚没说,眼神不变继续盯着方连胜,把方连胜盯得整片头皮开始发麻,若是方连胜敢仔细看秦砚的脸就不难发现,脸上黑的除脸色,还眼底,那抹乌青的失眠痕迹足以解释两天的暴躁。
不愿说,秦砚对方连胜挥挥手,方连胜就慌忙让到一旁,生怕慢一秒就挡师父的路。
方连胜跟上秦砚的步伐,见坐下,便师父倒杯茶,谁手刚要碰到茶壶,就被秦砚喝住:
“你洗手吗?”
方连胜一愣,才反应过来:“我,我就洗。”
说完,方连胜赶忙卸手腕上的绑带,那是一条纯白色的绑带,一般军官会选用黑色,毕竟白的太容易脏,而方连胜的手腕绑带下端竟还绣着一株兰花,明显不是大男会用的东西。
“站住!”秦砚蹙眉唤住:“你那绑带,哪儿来的?”
问完,秦砚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然,方连胜回道:
“回师父,师妹送的。”
师妹送的。
师妹,送的。
秦砚暗暗告诉自己姑娘长大,不与亲近,没什么,习惯就好……好……好个屁!
“我竟不她还会绣花?”秦砚质问。
方连胜摆手解释:“不是师妹绣的,是在多宝阁买的,若我买定不会挑颜色。不过怎么说是师妹心意嘛。”
秦砚只觉心上被扎好几下,对于方连胜种‘我其实不需要但师妹硬要我’的语调,秦砚觉得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拳头又开始发痒。
虽然个徒弟没犯什么大错,但打几下应该也可以的吧?
秦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打死徒弟的怒火,鬼使神差对方连胜伸出手,用骗孩子糖的口吻说:
“拿来我瞧瞧,之后还你。”
方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