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修坐在地上，正抱着小涛与他交谈。</P>

见到司徒飞走了进来，他略感惊讶。</P>

司徒飞看着他：“我是警察。”</P>

段子修身体一颤。</P>

司徒飞接着说：</P>

“刚刚楼下有个女人，说你——”</P>

他看了小涛一眼，没有把话说完。</P>

段子修沉默不语。</P>

小涛紧紧抓住段子修的衣角，他瞪着司徒飞，</P>

“我不准你抓我爸爸。”</P>

年纪尚小的他，不知道警察为何而来。</P>

但他明显感觉到，他的“父亲”非常不安。</P>

段子修摸了摸他的头：“小涛乖，你去看会儿电视。”</P>

小涛听话地点点头，慢慢走了出去。</P>

段子修站了起来。</P>

司徒飞此时看到挂在墙上的合照。</P>

照片中的，是赵小艾和姜文林。</P>

他立刻明白了。</P>

赵小艾，已经再婚了。</P>

“那是你前妻？”</P>

他问段子修。</P>

段子修摇了摇头。</P>

他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诉了司徒飞。</P>

最后，他说：“或许在你看来，我可以通过法律途径，为我兄弟讨回公道，哼——”</P>

他的脸上，带着几丝嘲讽。</P>

“你不相信法律？”</P>

“相信，但这条路太难走了。”</P>

司徒飞没有接话。</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可是你这样做，却让自己成了坏人。”</P>

警察，就是抓坏人的。</P>

段子修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墙上的合照：</P>

“如果坏人可以过得如此幸福，我为何又要做一个好人。”</P>

司徒飞沉默不语。</P>

段子修叹了口气：</P>

“你要抓我就抓我吧，只是——”</P>

他朝门口张望了一眼，“如果我又进去了，希望你能妥善安排小涛。”</P>

现在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孩子。</P>

司徒飞看着段子修，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P>

他沉吟片刻，朝段子修笑了笑：“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好好照看。”</P>

段子修一愣，他不解地望着司徒飞。</P>

司徒飞道：“我上楼来找过嫌疑人，但是没有找到，想来，他已经走了。”</P>

段子修皱起眉头，一时之间他不明白司徒飞这么说，是什么意思。</P>

但只消片刻，他便懂了，他大为感动。</P>

司徒飞看着他，又道：</P>

“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我再浪费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要花在该花的地方。”</P>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P>

段子修有些不解。</P>

司徒飞说：</P>

“我也不想丁小青死得不明不白，他的案子，我会找机会，要求上级重新调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