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津亭拢了拢罩衫,浅鞠一躬,行人子羽已经登车消失在路口。
想起他对自己的怜惜、爱护,不由得心头一阵温暖。大概一生得遇一真正知己,便可在梦想实现的途中少走许多弯路吧,就像当年19的伊夫·圣洛朗和克里斯汀·迪奥的相遇。行人先生,也应该是自己卑微人生中的高贵挚友吧,或许下次该称他为“子羽”,像他要求的那样。
此时的水岛津亭又如何能关切到行人子羽的情感和希望,她不爱他。
行人子羽欣赏她的才华,迷恋她的气质,乐意和她讨论有关服装和时尚的话题,同样将她视为知己,但真正让他欲罢不能、醋意翻腾的,是她作为女人,他作为男人,这层简单原始的雄性追逐雌性的爱恋关系。
他的落寞正是源于她的吸引力,他爱她,却无法将这一切传达给她的失落感。
“在等我?”
“觉?”
“看你在发愣。”宇文觉牵起水岛津亭的手,向公寓大厅走去。
“有谁来过吗?”
“嗯,行人先生有来过,他刚从P城回来。”水岛津亭随口回答。
“子羽?他有对你讲什么吗?”宇文觉似是无心的询问。
“哦,没有什么,我邀请他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他似乎有点累,就匆匆回去了。”是女人拒绝了他的心意,他才会累。
“做得好。”宇文觉毫不吝啬地在水岛津亭的额头重重一吻,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
顺势又在满脸询问的水岛津亭脸上轻捏一下,“子羽没事,这是男人之间的问题。”
“嗯?”
“我和子羽是多年的朋友,放心吧。”
水岛津亭很想开口询问,他们这种家族的贵公子之间除了玩伴和利益纠葛真的有男人的友情可谈吗?因家族利益结合,利用,背叛不是他们最常上演的戏码吗?用友情、爱情来作秀给平民观看,实际上把这些当作只要有钱就可以要买多少就有多少的廉价物品。但转念想到自己和宇文觉的爱情,便觉得自己以前想法也太过幼稚了。
眼尾扫到宇文觉幸福的表情,转念想到自己对他不也抱有真心的期许,十足的信任吗?
不觉一笑,舒心地点点头。
宇文觉亲切地和遇到的邻居问好,水岛被他现在的热情所感染,接着又担心起来,这样招摇的恋爱真的不要紧吗?
“觉真是有魅力。”
水岛津亭关好房门,开始为已坐在玄关处,伸脚等待的男人脱鞋。
“没发现,你这么会哄女人开心。”
宇文觉笑而不答,忽而正色道,双手捧起女人的头,直视她的清澈的眼底。
“我以前和数不清的女人有过一夜关系,你会介意吗?”
水岛津亭闻言一怔,继而莞尔一笑:“真好。”
“什么?”
“一夜关系,我不就是觉以前一夜关系的猎物吗?”
说罢,双手伸进男人的外套,隔着衬衣环住他的腰身。“现在你被猎物困住了。”
男人被她逗得大笑。
宠溺地拢了拢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