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这个消息对于昨晚还满腹心事的行人子羽来说,真是天大的惊喜。她肯为自己生育子女!那他再也不用暗暗嫉妒觉,也没有必要再担心她的算计,他们之间有了更加巩固的羁绊,不是性,不是婚姻。行人子羽突然有一种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安全感和自信心。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有一种把她举过头顶顶礼膜拜的冲动。又怕伤害到她的身子,他欲举又止,突然跪倒在水岛津亭的脚下,宛如忠诚的武士跪拜主人。
用J国敬语,不停地讲着感谢,傻气又幼稚。
水岛津亭只得微笑着任凭他行完大礼。
良久,行人子羽才记起要问,“你什么时候去做的检查?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一向都身体规律的。在酒店的时候自己偷偷做的简易检查。也不知道准不准确。”水岛津亭脸一红,她婚后对于怀孕之事一直很留心。
“那就一定不会错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行人子羽把妻子的双手握在手心,踌躇满志的样子。“你刚才就和母亲讲这些吗?”
“没有,我是第一个告诉你,因为并不太确定,所以只是问母亲子羽小时候的样子可不可爱。”水岛津亭把头靠在行人子羽胸前,“不过,子羽,都没有要求过我为你生孩子。我以为他可能在你的计划外。”
子羽听出了她语气的开心,心中感激、兴奋很多让他幸福到迷失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他只是怕被她拒绝,而不敢要求,他怎么会不想。她不知道他多么懦弱,甚至不敢去关心她有没有事后避孕。婚后的三个月他伪装忘记而不避孕,或是故意在她面前采取防护措施,却是抱着一种放任其成的侥幸心理。
行人子羽觉得自己卑鄙和可笑,因为他甚至可以大概回想起是那段时间内,他真正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津亭,我真的很开心。怎么会有计划外,你不知道我多么盼望他的到来。”
行人子羽是一个从来都会把女人的疑问解释得清清楚楚的男人。
水岛津亭却不知道再讲些什么,她本来不善言辞,但此刻隐藏在身体内的母性,让她对眼前的丈夫充满了依恋,她不想这么快与他分开。
两人都不再讲话,好像唯有安静才能见证彼此的心意。好一会儿,她挣出他的怀抱,“我们约了人吃饭的。不然要迟到了。”
行人子羽却仍旧意犹未尽,他从不曾和她如此贴近。他看着妻子只是笑。
“子羽约了市长,要马上行动了。”水岛津亭边轻责着催促,一边开始做出行的准备。
“行人太太,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现在行动,约会可以迟到一会。”行人子羽软语央求,“你要体谅一个准爸爸的心情。”
水岛津亭一本正经,像是对待孩子,“行人先生也要体谅,一位爱自己丈夫的妻子要给孩子一个守时爸爸的心情。”
与P城市长是半正式的见面。
水岛津亭第一次陪段子羽参加这样的场合,心中谨记少言慎行,一直到结束都有些紧张。
行人子羽是社交天才,否则怎会有他在欧洲如日中天的事业。他和市长聊除了在女人面前不能提到的一切话题。从F国高级时装定制业到文豪趣事,无不入话。市长似乎很喜欢与子羽的交谈。最后,他甚至向子羽介绍起了当好爸爸的秘笈。他确实很可能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