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热吗?”</P>
其实邱瑾瑜原是想捉弄她,可真把人抱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幽幽馨香,反倒是他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P>
圆房那夜既美妙又不大完满的记忆袭上心头,这也是邱瑾瑜每晚睡前挥之不去的遐思。</P>
这些时日虽不同住,但也算与她朝夕相对,每每一日将歇独自躺在榻上时,他就懊恼圆房那日的差强人意。</P>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回那夜的机会,他定会好好提早看看书,预习预习。</P>
见玲珑似是真心抵触与他亲近,邱瑾瑜甚至生出了几分怀疑。</P>
她不会是以为她夫君不行吧?</P>
邱瑾瑜暗暗下定决心,待她颈上的伤也好了,定要好好准备一番,毕竟夫妻事关乎着后嗣与感情能否增进。</P>
心里想着这些,身体也随之悄然生变,为不叫玲珑察觉,邱瑾瑜把扣在她腰后的大手一松嘟囔了句。</P>
“是有些热。”</P>
身上的束缚解开,玲珑翻正了身子,逃离了他身畔。</P>
两人都没再说话,玲珑也没再敢缩去角落里,两人各怀心思的躺了一会儿,感觉到垂于身侧的小指似是与他的手相触了,刚想收回来反被他一把握住。</P>
“摸个手你也热不成?你这副样子跟被本王强抢回来的大姑娘似的,今儿非得好好治治你这毛病。”</P>
玲珑不敢再挣脱,为自己找了个借口。</P>
“妾身只是……不习惯。”</P>
见她不再别扭,邱瑾瑜松了眉头,用大掌包着她的拳头,另一臂枕着后脑,心满意足的闭了眼。</P>
这一夜邱瑾瑜睡得好,玲珑却一直瞪着眼睛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P>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他身影,帐帘不知何时也落了下来,玲珑拨开帐帘出去,才发现天色已大亮了。</P>
自打开始逃亡,玲珑就噩梦缠身,总是睡不囫囵,然现在细一回想,昨夜似是没做什么梦,虽然睡得晚但是睡得也挺沉,竟连他何时走的都不知道。</P>
推开房门走到外室,才见着鹊儿正执着个鸡毛掸子轻手轻脚的扫着浮灰,见玲珑出来咧开嘴笑了。</P>
“王妃您醒啦?鹊儿拿小灶给您煨着咸粥呢,这就去端来。”</P>
玲珑揉了揉睡得肿胀的眼皮问道:“什么时辰了,你怎得没来叫我起身?”</P>
“巳时了,王爷吩咐的,说不让扰您,叫您好好歇着。”</P>
玲珑愣了会神,用自己的左手包裹住右手,回味了会昨晚被他握住从不自在到慢慢习惯的过程,后来竟一觉睡到了现在。</P>
喝粥的时候,玲珑也一直在失神,直到季管事前来求见。</P>
“王妃,这些是咱们府里近些年的账目,今日王爷特命老奴来与您说说清楚。”</P>
“原是打算等您身子好些了,再把府中大小事细细说与您听的,但眼下这玉牌已交到了您手里,老奴若再把着这些可就犯了忌讳了。”</P>
玲珑看着桌上摞得几乎把季管事整个人挡住的账本,吞了吞口水。</P>
“王爷说今日让您先留在府中了解了解情况,难民那边有严知府管着,出不了乱子,若不放心晌午过后去巡视一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