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爱妃,那木板床硌得腰酸背疼,回去自个儿的榻上美美补上一觉才是正事。”</P>
被邱瑾瑜一路拉回了寝房,听他叫了水,便自顾自的脱起了衣裳,招呼玲珑道。</P>
“你同我一起洗么?”</P>
玲珑轻咳一声提醒:“王爷,现在是大清早。”</P>
邱瑾瑜回头望了望她带有薄红的面色,探过身子刮了刮粉润的脸蛋。</P>
“想什么呢?昨晚抱着你时就闻着咱们两个身上馊得各有千秋,你不是总嫌本王不喜洁么,今时总算脱了身还不得好好沐浴一番?”</P>
“我就是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命吧,熬了近十日了,虚得很,容我缓几日,补补身子。”</P>
玲珑窘迫的推了他一把,邱瑾瑜哈哈笑了两声,把巾布一甩搭上了肩头,晃着膀子去了净房。</P>
玲珑抬起胳膊嗅了嗅,昨日急着去见他,又陪他守了夜,自是没倒出功夫沐浴焚香,也叫了水在寝房的偏厅中沐了浴。</P>
两人都洗毕后,玲珑又叫问秋念雪为她和邱瑾瑜绞干了头发,躺倒在蓬松柔软的床榻上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P>
邱瑾瑜侧身拄着脑袋,看着身边松弛犯懒的妻子,想起他们二人刚住到一起时,她总是绷着周身往里面缩,如今倒终是与他不见外了。</P>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个儿的床榻躺着舒服。”</P>
“这些时日,你辛苦了,珑儿。若没有你,此次疫病中不知要死多少人。”</P>
玲珑也转过身侧躺着看向他,黑眸熠熠。</P>
“王爷亲口说了,把命都给妾身做赏了,妾身也不亏的。”</P>
邱瑾瑜乐了,揪着她下巴尖咬着牙晃了两下,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舍不得使力。</P>
“小狐妖,果然是惦着本王这条命呢,想吸本王精气修炼是吧?”</P>
夫妻俩笑闹了一会儿,待到帐中又沉寂了片刻后,玲珑想起周二娘那日对她说的话,深觉有理,索性心一横,也未做什么拐弯抹角的铺垫,直言问道。</P>
“王爷,乘风是你的娈童吗?”</P>
邱瑾瑜手里还把玩着玲珑的一绺头发,滑滑溜溜的手感让他开始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睡意立时消散了个干净。</P>
一时间对这问题反应不及,还以为自己听岔了。</P>
“啥?”</P>
可玲珑却是一脸的正经,轻微的动了动嘴角,似是有些紧张。</P>
邱瑾瑜哑然失笑,盘了一条腿坐起身子。</P>
“你这脑袋瓜里一天想的都是些什么?”</P>
玲珑却觉得此事无可厚非,说出了她有此猜测的原因。</P>
“雍国盛行此道,不少贵人家中都有男宠娈童,原来的雍王更是……”</P>
“乘风长得俊俏,年少力弱,王爷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做着贴身的侍从,妾身便自然以为……”</P>
这话却点了邱瑾瑜的火,拔高了声调打断了她的话。</P>
“胡说八道!那净是些人面兽心之人所为!本王见一个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