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梳洗沐浴用的热水奴家都已备好了,可要现在掀了盖子?”</P>
邱瑾瑜用鼻音应了一声,大伙做完活便低笑着退了出去落了门,玲珑没挣扎,就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臂弯里,在自家人面前这般如今也不觉着羞怯了,习惯已成了自然。</P>
玲珑方才是依着京剧里怒发冲冠的脸谱画的邱瑾瑜,画了飞扬上挑的眉毛,凶神恶煞的嘴角,还涂黑了鼻翼,躺在他怀里仰视他的脸,更觉两个黝黑的大鼻孔显得眼前人已然怒极,与她刚嫁入王府时他发火的样子很是神似。</P>
邱瑾瑜看着怀中作弄自己的罪魁祸首,正捂着嘴咯咯的笑,只觉得自己的心肠都软成了一滩。</P>
“你这坏丫头一肚子坏水,总是害得我在下人们面前出糗,以前你肯还装一装无辜,现在是全无顾忌的使坏了。”</P>
玲珑收了笑意,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佯作不解问道。</P>
“王爷何出此言?大家伙都看着呢,妾身也没偷牌藏牌,惩罚的法子是明夏临时起意提的,王爷也没说不行,这真真是秋后算账了。”</P>
“王爷,输了也不打紧,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聪颖,待勤学苦练一番,妾身定不是王爷对手。”</P>
邱瑾瑜恨恨的捏了她下巴言道。</P>
“一会儿干脆把你这条舌头咬掉算了,想你多话时惜字如金,不想你多话时又能言善辩,我看就是真狐狸也没你这般狡猾。”</P>
待她,邱瑾瑜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话说得狠,却是手上用点力掐一把都不舍得,只得选旁的方法找回些面子。</P>
“叫本王探探,你的狐狸尾巴藏哪儿了?”</P>
说着话大手就捋着玲珑脚踝探入了裙底,一路捋着褥裤向上,痒得玲珑笑着躲。</P>
邱瑾瑜拍了把弹润,又掌控着握住,总觉得这姿势像是在抱孩子,低头亲了亲玲珑额头问道。</P>
“鲜少见你像今日这般开怀,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P>
玲珑神色滞了一滞,好事么,没有,只不过险些被吓破了胆,后来遇上个送上门的出气筒,甩了一耳刮子,觉得郁气疏解了不少,心情自然也好了。</P>
玲珑与他对视了片刻,心想如若今日她应了木思,随他逃走,邱瑾瑜回来发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P>
勾着他脖子坐起身,与他说起了可以对他说的事。</P>
“王爷,你掌掴过旁人吗?”</P>
邱瑾瑜被她问得愕然,又很快做了答。</P>
“当然没有。”</P>
“从前我手底下管的人若犯了事,看事态大小轻重,若是把我惹急了,我都是直接抡起拳头痛打的,哪里会选扇耳刮子这么娘们唧唧的打法。”</P>
玲珑笑说有理有理,又抬起自己右手,抿了抿唇悄悄凑近他耳边说道。</P>
“我今天掌掴了霍玉瑶,那滋味,很痛快,可解恨呢。”</P>
邱瑾瑜讶然,又听她细细说了今晚霍玉瑶来示威反挨了一巴掌,又被她哄骗着咽下了这个哑巴亏,抖着肩头轻笑,抬手用食指在玲珑眉心戳了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