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着我,珑儿。”</P>
许是因为虚掩着的心扉再度敞开了些许,夫妻两个此一夜都迫切的想以这种方式抒发着对彼此的爱意,在微凉的秋夜中不知疲倦的汲取着对方因自己而节节攀升的体温,感受对方碰撞得愈发剧烈的心跳。</P>
守夜的宫女中也有从前在旁的嫔妃处伺候过的,却是从没见过这等阵仗架势,陛下素日里性子淡,便是临幸妃嫔也没什么太大的声响,哪知新婚的王爷与王妃这般干柴烈火,入宫第一日就折腾成这样,心中暗自慨叹王爷当真剽悍,也不知那新王妃受不受得住。</P>
此刻的长秋宫中,因着大半日都放在了陪伴兄长上,夏泓澈仍在翻阅着当日积下的折子。</P>
今日在皇后这饮了酒,又被宸儿求了许久,便随着母子三人一道回了长秋宫安置。</P>
王若嫣着人烹了参茶,亲自端到了夏泓澈的书案边,夏泓澈瞟了一眼茶碗,随手拿起喝了一口后说道。</P>
“这些事叫下人做就是了,皇后无需如此。”</P>
王若嫣没接这话,仍然笑吟吟说道。</P>
“陛下用着妾身宫里的朱砂墨可还趁手?”</P>
夏泓澈正在折子上做着勾写,随口应道。</P>
“嗯,清润流畅,是内务府今年新进的?”</P>
王若嫣闻言嘴角梨涡浅浅显现,能为他做些小事,亦觉着开怀。</P>
“是臣妾自个儿调的,加了蛋清、蜂蜜、蓖麻油,每样都虑了数十次,朱砂也是臣妾亲手磨的,臣妾想着陛下日理万机,不辞辛劳,若每日用得最勤的这几样东西能更称心些,或能事半功倍,也好早些安歇。”</P>
夏泓澈的笔尖顿了一顿,过了片刻才说道。</P>
“皇后有心了,不过孤还是希望皇后能把精力都放在治理后宫、管教公子公主上。”</P>
王若嫣闻言笑容渐泯,咬了咬唇肉后道。</P>
“陛下说的是,臣妾遵旨。”</P>
夏泓澈许是也觉得方才的话说得拂了她好意,又想起白日里邱瑾瑜劝说他应当待皇后更好些,开口问道。</P>
“宸儿与婵儿都睡下了?”</P>
提及子女,王若嫣看着与她话语间连头都不曾抬过的夏泓澈,握了握掌心。</P>
“陛下,臣妾斗胆,可否求陛下无事时多来长秋宫走动走动?婵儿已近三岁了,却不能时常与陛下相见,若是再大些记得事了,恐与陛下生分了。”</P>
夏泓澈闻言放下笔,坐正身子抬头与王若嫣相视,看了一会儿方道。</P>
“皇后这是怨孤近日里来得少了?”</P>
好容易盼着他抬头看自己,王若嫣却又不愿看那双清澈得瞧不出一丁点情绪的眼睛,垂了眸。</P>
“臣妾不敢,婵儿是陛下与臣妾的第一个公主,陛下若不多予她些爱重,往后在众公主之中又何以立足。”</P>
婵儿虽是皇后王若嫣所生,却不是夏兆的长公主,宁贵妃第一胎生的是个极漂亮的公主,夏泓澈当即便为其赐了封号,长蘅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