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线信报!”</P>
夏兆位于凤阳的大本营中,邱瑾瑜正率着一众将领参详探子送回的各城兵力详况。</P>
筹备了数月,夏兆的十万大军于凤阳城外集结,深思熟虑过后,兄弟二人决定在枯水期正式发兵。</P>
雍夏两国之间横亘着一条瀚江,正应了那句老话“井水不犯河水”,瀚江江水丰沛,也就成了两国之间一条天然屏障,从而导致两国多年间虽互相看不顺眼,谁也不愿先行大动干戈横渡瀚江出兵一战。</P>
如今既下定了决心伐雍,又赶上今年雨水大,也只能先行造船点兵,到了江水水位降至低点时,再放船下水,兵分水陆两师,直取昭阳。</P>
“王爷,当真要直接与乾天军硬碰吗?我们为何不从东边那些藩王所据的州府开刃?”</P>
葛少奇身为军谋,担的就是此战的谋士之职,对于邱瑾瑜公布直面乾天军的决策仍抱有顾虑。</P>
邱瑾瑜身穿赤金战甲,更显英武,骨节分明的两手握在沙盘边缘,炯炯的眼盯着位于雍国全境正中的昭阳城。</P>
“雍国如今堪堪算得上成些气候的,也只有乾天军,要打,我们就直捣黄龙,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各有各的小算盘。”</P>
“任他们狗咬狗去,不值得咱们兜个大圈子跑一趟。”</P>
“待到中部被咱们收入囊中,再逐个料理。”</P>
方球儿朗笑两声。</P>
“还是跟着王爷打仗打得痛快,前年跟着朱老头儿去了一遭北疆,与那些胡人对峙,老头儿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且窝囊死我了。”</P>
李霁也跟着摩拳擦掌,指着沙盘上一处城池信誓旦旦说道。</P>
“王爷,许久不打仗了,末将这骨头都僵了,先拿这刈城开开刃,末将请为前锋,带着疾风营的兄弟为王爷开路!”</P>
邱瑾瑜笑骂道:“你们两个莽夫,何时能学到少奇一半深沉?”</P>
“朱老将军是前朝老将,人家领兵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地里抠红薯呢。”</P>
“两国相邻,必有纷争,但此战与对阵胡人不同,雍国衰败至厮,我军势在必得,此际定叫你们战个痛快!”</P>
“但我也得提前跟你们说清楚了,此战一为平定雍国,二为一路南下打到魏国国门,越快越好,是以每战只为取胜,不得意气用事,更不得恋战,哪个若吃了败仗,误了本王的事,通通以军法处置。”</P>
方球儿摸了摸圆润的下巴低声嘀咕。</P>
“这话叫王爷说的,这打仗又不是打粮食,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干完的活儿,再快能快着哪儿去。”</P>
葛少奇思忖了片刻,出言说道。</P>
“王爷,末将听说,魏国那边最近闹得欢腾,说是前雍国的那位公子凌的确未死,数月前于魏国现身。”</P>
“听说公子凌率着魏国人,只用了短短几日,便将罗信斩杀,还招降了其剩余的兵力,占了他的地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