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梓萱在校医院休整了五天，方茜天天下课了就来陪着，陆陆续续也有一些同学来探望，“冰锥子”还代表学生会和校长办公室送来了鲜花和营养品。

余梓萱心里有太多事儿，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催促方茜帮忙办了出院手续。两人还没踏出病房门，正赶上她们班的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是一个40出头的男人——戴秋辉，他身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留着利落短发，保养得宜，看起来0出头一般，加上和校董事的亲属关系，在学校很受欢迎。

余梓萱先开了口：“戴老师，您不来，我们也正要去找您呢！”

“坐下说吧。”戴秋辉把水果篮子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靠窗的沙发椅上，“真是对不起，最近忙着处理事情，到现在才来看望你，是我这个班主任失职啊！”

“戴老师，我没事儿。倒是胡凡婷怎么样了？”余梓萱直切主题。方茜也盯着戴秋辉等待他的回答。

戴秋辉转着衬衫袖口的一颗扣子，面露难色：“这件事，校方已经极度低调地处理了，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够保守秘密，毕竟这对学校的名誉和学生的稳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

“戴老师，您也别跟我们打官腔了，梓萱遭遇了这种生死攸关的事，至少有权知道一些真相吧。”方茜直抒胸臆，“我们就想知道两件事，一是胡凡婷怎么样了，二就是万玲……”

余梓萱点点头表示赞同。

戴秋辉站起身，显得有些焦虑，他又警惕地环顾了一下病房，锁上了病房门，还拉上了窗帘，确定这个空间绝对私密后，他才坐定下来，眼睛看着地面，缓缓开了口：“胡凡婷被诊断为失心疯，已经被家人带回老家了……”他深呼了口气，“万玲她……死了……”说完他才抬眼看了看余梓萱和方茜，她们丝毫没有惊讶。

“果然是这样的……”余梓萱把自己经历的和戴老师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期间戴秋辉抽掉了三根烟，他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碾了碾：“警方是以胡凡婷谋杀万玲结案的，胡凡婷被确诊为失心疯不负刑事责任。可怜是万玲那么年轻的生命，她父母也来学校闹过，被学校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赶走了……”戴秋辉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其实，这种事件，已经是10年以来的第三起了……同宿舍两个少女，一个将另一个谋杀，最后还疯了……这种事，会是巧合？！！”

这些可怕的真相是余梓萱和方茜意料之外的，两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戴秋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大的冲击力，语气柔缓了一些：“我不是想吓你们，我建议你们不要深究下去了。你们也大二了，还有两年就毕业了……”

“戴老师，你相信……鬼魂吗？”方茜打断了戴秋辉的絮叨之语。

这次轮到戴秋辉说不出话来了。

“我遇见过万玲的鬼魂，就是她让我去救梓萱的。”方茜把原委讲了一遍。

“你确定是……万玲的声音？”戴秋辉不可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