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应该就像你这么大了吧？你的眼睛和她真的很像……”男人在余梓萱耳边说。

“放了余梓萱，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林雄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男人大声笑了起来：“如果我只想要她的命呢？”

余梓萱很清楚一点，此时她必须要为自己争取时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男人冷笑了一下：“哼，你的问题真是多。不过，我乐意回答，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

余梓萱咽了咽唾沫：“黎老师，是你杀的吗？”

“你说那个心理咨询处的黎菡？当然不是，我没有理由杀她！不过……”男人顿了顿，“我知道是谁杀了她……我的眼睛看过这个校园里每个阴暗的角落。”

余梓萱大吃一惊：“是谁？是谁杀了黎老师？！”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男人正说着，突然脸色发青，面部肌肉剧烈地抽动着，抵在余梓萱脖子上的刀瞬间掉落在地，同时他也猛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林雄带着人马上冲了上来，几个警察快速围到那个男人的旁边。

余梓萱透过人群看到男人很快就没了动静，眼球暴突，七窍流血，死相恐怖……

经调查，这个男人蔡某在A大当了10年的勤杂工，性格孤僻，没有亲属。林雄后又根据余梓萱的证词派人前去蔡某老家查看，果然从他家院子里的槐树下挖出了两具遗骸。

三天后，余梓萱单独来到了林雄的办公室：“林探长，查出那个男人的死因了吗？”

林雄若有所思道：“突发癫痫伴有弥漫性血管内凝血……”

余梓萱笑了笑：“这种官方说辞，我可不买帐。”

“他没有癫痫病史，也没有DIC的发生条件。虽然他的死状很像是砷类化合物中毒，但法医在他体内没有发现相关残留物……总之，他的死因还难以解释。”林雄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你来不会只是想问这些吧？”

余梓萱点点头：“他死前和我说过，他知道杀黎老师的凶手——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不是在说谎。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就暴毙而亡，这会是巧合吗？”

林雄沉思了一会儿：“但是根据郭骁的口供，蔡某是在他调查黎菡的电脑档案时绑架了他，如果他不是杀害黎菡的凶手，他又为什么要绑架郭骁呢？”

其实这三天来，余梓萱一直在思考。蔡某在A大做了10年的勤杂工，作为勤杂工，他可以自由出入校园的各个角落，却不会被人注意到。他又曾经说他看过校园每个阴暗的角落，那他肯定注意到了这10年间发生的三起连环杀人案件，还有戴老师和黎老师的死亡案件。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黎老师的办公室，还绑架了调查电脑档案的郭骁，余梓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决定跳出常规思维，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他是想救郭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