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想找那个心理医生帮余梓萱,方茜根本就不想回家,因为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那个明明死了却一直纠缠着她的人。曾经那个人的存在,对于方茜来说,就像一个毒瘤,长在她的心底,稍一触碰就会引发难以言明的痛楚。
当余梓萱和方茜走出火车站时,不远处一个身着枣红色修身毛呢大衣的女人向她们招着手。待她们走近了,余梓萱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终于明白何为有其母必有其女了。方慧一头乌黑长发虽然只是简单地一挽,却独具古典风情,一双丹凤眼流转生辉,就算她称自己为方茜的姐姐,也是很让人信服的吧。
“谢谢你来接我。”方茜礼貌的话语透着冰冷的疏远感,她亲昵地拉过余梓萱,“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
“余梓萱。”方慧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余梓萱总感觉方慧的笑容里隐藏着某种……敌意。
余梓萱、方茜跟着方慧上了车,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40分钟后车子缓缓开进了一个法式高档别墅区,最终停在了一幢双层带阁楼的米灰色小洋楼前。将她们安定好后,方慧就出门了。晚上,余梓萱和方茜定了外卖解决了晚饭。
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方茜盯着天花板:“这就是我和她的生活。她给我钱花,却从不给我关怀……”
余梓萱转过头,发现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方茜的眼角滚落,余梓萱没有母亲,但至少有爷爷的疼爱,而方茜明明有母亲——同时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却不能享受母爱。
这时,方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慧打来的。那位心理医生已经联系好了,后天下午去见;还有就是她人现在已经在机场了,要去外地出差,三天后回来。
余梓萱醒的很早,见方茜还在熟睡,就走出了卧室。昨天来到这儿还没有好好看一看,余梓萱就想趁这个时候参观一下这个别致的房子。她们所睡的卧室在二层楼梯口处,二层最里面还有一间房间,门把手上有些灰尘,似乎很久没人进去过了。一楼朝南是一间很大的卧室,门没有关,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方慧的艺术照。这间卧室旁边是书房,咖色的装潢很有格调。
大客厅和餐厅之间是米黄色雕镂隔断墙,配以奶白色和黑色家具,显得大气、雅致。
余梓萱坐在了沙发上,发现沙发柜上有两个相框。一张是方茜的单人照,和现在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几分青涩与稚气。另一张则是方慧和方茜的合照,这张方茜梳着马尾辫,笑得很是烂漫。余梓萱正仔细打量着这张照片时,背后传来了方茜的声音:“这个不是我……”
余梓萱惊讶地看着方茜:“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