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结束,郑峰马上被带走了。老四将生意全部交给老五他们去打理,他开始为三哥各种托关系找领导,但是没用。这就是故意伤人,那么多人在现场见证了,老四无能为力。就这样,郑峰开始了他漫长的铁窗生涯。
而家里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父亲要赡养的白玉儿,从接到老四打来的电话,支支吾吾地告诉她,郑峰出事了,白玉儿的天,从此就塌了。她曾经所有的幸福快乐温馨时光,从现在开始一去不复返。
白玉儿放下电话,坐在房间的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她不敢大声地哭泣,怕吵醒刚睡着的两个孩子,更不敢走出去告诉郑峰年迈的父亲。她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地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个孩子还小,她一个弱女子,要怎样才能将郑峰的两个孩子抚养长大,直到他回家。如果孩子在这期间开口问她,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看他们,她要怎样回答。
白玉儿想起郑峰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说,“我白玉儿嫁给你这几年,该享的福已经享过了。接下来的日子,好的坏的,我就自己扛了。”
H市离白玉儿一千多公里,白玉儿即使想去看一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拜托在外的几个兄弟有空多去看看在里面的郑峰,也请他们转告他,她白玉儿一定会在家里等他回家,会照顾好他的父亲,养大他的儿女。
“大哥大嫂,郑峰出去的时候,给了你们几亩地,现在郑峰出事情了,家里也没了收入。你们看,能不能还给我几亩,当然了,等你们的庄稼成熟收割之后,再还给我。我种点庄稼,给孩子们挣点学费和生活费,你们看,行不?”白玉儿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忍了几个月,终于向老大家开了口。
“白玉儿,这几亩田,是当初弟弟郑峰给的,他已经明确说了,就是送给我们了,你现在这是准备反悔吗?再说了,郑峰是因为老四进去的,老四他有的是钱,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娘三饿死不成。我可听说了,他们在一起赚了很多钱。不管怎样,也有郑峰的份。他们随便分你一点,就足够你吃喝一辈子不用愁,你还惦记这几亩地干什么。”大嫂没好气的瞟了白玉儿一眼。
白玉儿是一个脸皮薄的姑娘,被大嫂这样一说,她红着脸就离开了大哥家,路过老二家时,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几分钟,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进去开口吧,又怕听到和刚才一样的回复。
“哟,是白玉儿呀,快进来屋里坐会。”二嫂出门倒垃圾,看见站在门口的白玉儿,笑着请她进屋。
“二嫂,我是来要回我家的田。”白玉儿低着头小声地说。
“哦,要田啊。没问题,当初弟弟答应送给我们,两家一人一半。大哥还给你,我就还给你。再说了,现在庄稼收成不好,你要回去也不会种,也赚不了什么钱。我们辛辛苦苦在家种地一年,不及你家郑峰在外面一天赚的钱。当然了,现在郑峰出事了,我们很同情。可俗话说的好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的家底怎么说也比我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