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脸色瞬间不太好了，转头看到在小卖部门前喂海鸥的顾岁暖，试图说点什么挽回颜面。</P>

“可惜了这孩子，将来也得被困在这渔村一辈子。”</P>

顾岁暖头都没抬：“爱德华叔叔，你好可怜，怎么会觉得我是被困在这里的？你肯定是没有家吧？”</P>

爱德华听出顾岁暖话里的嘲讽，他气得骂了句外语，抬脚走了。</P>

顾岁暖伸手摸了摸吃饱的海鸥：“看清楚那头金发没？去吧，往他头上拉屎。”</P>

爱德华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华家对过年的热情。除夕的年夜饭，是在灯塔吃的，饭菜很丰盛，就连顾岁暖也在厨房帮了忙。</P>

余湛也不知从哪里知晓的人类习俗，给顾岁暖送来一条和她身高差不多的金枪鱼，说什么这是他在深海里抓到的。</P>

只不过那金枪鱼对华家人的吸引力，似乎还没有一道白菜豆腐高。</P>

直到顾岁暖又从海边拿来一网兜的龙虾和螃蟹，华春晖才有了兴致，高高兴兴去刷洗龙虾和螃蟹了。</P>

夜里，他们都登上灯塔，站在高处看烟花，在十二点烟花绽放时，互相道了新年快乐。</P>

在华家人都目不转睛看着远处烟花绚烂时，顾岁暖低下头望向海面。</P>

余湛朝着顾岁暖挥了挥手，用口型对她说新年快乐。本该休憩的海鸥被硬生生拽醒，一串漂亮的红宝石手链被叼到顾岁暖手中。</P>

顾岁暖将宝石带好，也朝着海面挥了挥手。</P>

等到早晨，华春晖为顾岁暖换上新衣服时，看到她手中的项链，只是笑笑说，大海还挺喜欢顾岁暖的。</P>

“嗯，我去和大海道声谢吧。”顾岁暖接下华春晖的话，跑去海边找了余湛。</P>

她刚到就看到余湛从海面冒出头，好像早就等着顾岁暖了。</P>

华春晖给顾岁暖买的新衣服很可爱，红色的袄子，加上丸子头，让人心生欢喜，余湛忽然就明白了，人为什么要穿衣服。</P>

他朝着顾岁暖伸手示意顾岁暖走过来。</P>

“踩着水过来？”顾岁暖可不想弄湿保暖的靴子。</P>

“别怕，暖暖，我会让海水托着你的。”余湛向她保证。</P>

顾岁暖将信将疑的踩在海水上，确实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屏障隔开水流托着顾岁暖。顾岁暖的平衡能力很好，被举着也没有摔倒，她一鼓作气，踩着海水来到余湛跟前。</P>

海水在她脚下涌动，却没有弄湿她的衣摆和鞋子，顾岁暖觉得神奇，试着左踩右踩，试探底线。</P>

余湛看着她在自己四周走来走去，脸上始终挂着笑。</P>

然后，在顾岁暖玩够了时，她脚下海面一松，顾岁暖没有防备直接朝前摔去。</P>

余湛伸手扶住她，笑得更明媚了。</P>

“好玩吗？余湛。”</P>

站稳后，顾岁暖抬眼瞪他，眼神带了控诉。</P>

“暖暖，好玩吗？”</P>

余湛表现得很淡定，回问顾岁暖，还伸手捏起顾岁暖软乎乎的脸颊。然后，一会摸摸头，一会拉起她的手，看看戴在上面的手链。</P>

“衣服好看，手腕也好看，瞪我的样子也好看，暖暖真好看，全世界最好看。”</P>

“……你夸我也没用。”</P>

。</P>

快乐的时光转瞬即逝，新年过后，华国胜去了村里，申请再招一位守塔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