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重物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后，阳台外就没了动静，不知为何，那道影子也停了下来。</P>

顾岁暖紧盯着窗外那静止不动的影子，只能光着脚下床，慢慢凑近落地窗前一探究竟。</P>

顾岁暖的手刚放在窗帘上，正想拉开一条缝查看，就听到阳台外那人轻唤一声：“暖暖。”</P>

原本的紧张感瞬间荡然无存，顾岁暖甚至多了一丝无语。她直接拉开窗帘，第一眼就看到躺在木板上的阿台。</P>

合着重物砸玻璃的声音是这傻小子又撞玻璃上了……</P>

顾岁暖汗颜，抬眼往栏杆望去时，看到了站在那的余湛，她有些意外，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P>

他那漂亮的蓝色鱼尾变成了双腿，还套上一条黑色长裤，身上也穿着配套的黑衬衫，甚至剪短了头发。</P>

此刻余湛正站在顾岁暖房间阳台的栏杆外，冲着顾岁暖勾唇笑。</P>

顾岁暖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先把撞懵的阿台捧起放到靠椅上，然后来到余湛面前，有些担忧的盯着他的双腿，开口关心。</P>

“你的鱼尾怎么变成腿了？”</P>

“我和女巫做了交易，换取能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只为来见心爱之人。”余湛嘴角带笑，说出的话真假难辨。</P>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照着童话书念的？”</P>

顾岁暖有些不太信，她如今都回到望归港了，而且工作内容还是采集海洋水样，余湛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选择把鱼尾变成腿。</P>

余湛似乎猜出顾岁暖的不解之处，又开口解释起来：</P>

“我只是不想每次都只能偷偷和暖暖见面了。我想随时都能看到你，像其他人类情侣一样，站在你身边，被你介绍给你的家人。”</P>

余湛的身形很高大，哪怕阳台铺了木板，比外面的沙滩要高一截，顾岁暖还是得微抬眼眸才能和余湛对视上。</P>

她看着余湛蓝色的眼眸那么认真，在他解释完后，心中也有些动摇，这样的理由，确实很符合余湛的性格。</P>

她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问：</P>

“所以，你真的和女巫做了交易？你换掉了动听的歌喉？如果我不爱你，你还会变成泡沫？”</P>

“嗯，所以暖暖只能爱我一个，不然我就消失了。”余湛丝毫没犹豫，顺着顾岁暖的话接。</P>

原本已经快相信的顾岁暖这回完全能肯定余湛这是在胡编。</P>

“你就不能加点自己编的内容吗？小心你的小美人鱼前辈公关你。”顾岁暖委婉吐槽。</P>

“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人类为什么会觉得人鱼要付出代价才能拥有双腿？明明那个进化不完全的是人类才对。双腿而已，我用魔法幻化一下不就可以了？”</P>

“大概是因为退化也算是代价？”</P>

“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无法反驳。”</P>

顾岁暖看着余湛毫不在意被戳破，甚至还调侃起来，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的情况，这下倒是松了口气。</P>

“你这样真的可以？”</P>

余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刚幻化出腿来，还不太会走路，需要暖暖扶着我在沙滩边走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