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姮开心的看着院子里开的正艳的花,此刻她的心里畅快极了,刚才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鹊儿只是一些皮外伤,其他的休息段时间便可复原了。
听到鹊儿清醒的消息,陆姮更是高兴的不知所措,她抬腿便往侧殿奔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便于慌张的婢女平儿撞了一个满堂彩。
“平儿什么事这么慌张?”陆姮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平儿,平儿平日里干活麻利,但绝不是冒失的人。
“回禀娘娘,鹊儿,鹊儿自杀了。”平儿结结巴巴,眼里满是泪水。
自杀?陆姮愣了片刻,立刻冲进房门,明明已经得救了,为什么还要想不开呢?
血流成河,漫天血腥,奄奄一息,回天乏术,这样的场景充斥陆姮的每一根神经,她挪步移到鹊儿身旁,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颤抖的手抚摸她苍白的脸庞,“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鹊儿嘴边扯出一丝凄惨的笑,“娘娘救奴婢一时,救不了奴婢一世,只怕今后是变本加厉的折磨与惩罚,生不如死……”
鹊儿的声音极小,但每个字却像大石一样深深压在陆姮心上,原来以为是救她远离惩罚,不曾想却是害她丢了性命。
鹊儿走了,陆姮看着满园正红的美景,竟然顿时没了色彩,她错了吗?自己没听书莲的话,竟活生生害死一条生命。或许书莲说的没错,在这个等级区别明显的朝代,奴才天生没有生命自主权,作为主子的他们想杀就杀,想罚就罚,她不该救她的。
陆姮登上望仙阁顶端,放眼往去,皇城的威严尽收眼底,可是她却看不到尽头,在这样一个深似海的庭院里,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充满杀机。
“书莲,去把夏太医请来。”陆姮淡淡的说,书莲没有半句疑问,便领旨离开,陆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皇宫太可怕了,能走的就尽早离开吧。
“娘娘,您身体不舒服吗?”菱俏见陆姮请夏文石前来,关心的看着她。
陆姮摇摇头,鹊儿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抱抱肩,“咱们下去吧,这高处果然不胜寒。”
夏文石尾随书莲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关雎宫,只见陆姮摒退宫人,就连书莲跟菱俏她都让他们伺候在殿外,她端坐在情绵殿里,面色如常,看不出半色病容。
“臣,参见娘娘。”夏文石弯腰行礼,陆姮伸手让他起来,并赐座给他,夏文石受宠若惊,却是不敢越矩。
陆姮微微一笑,“夏太医不必拘谨,我找你来只是有句话想问你。”
夏文石上前一步,他弯弯身子,“娘娘有话请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能一生一世不负书莲吗?”陆姮开门见山,倒是夏文石似乎没想到陆姮问这样的问题,他与书莲早已许下海誓山盟,他是不会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