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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地放到了五公子身上,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没有人会以为五公子会拒绝。
姬五慢慢地回过头看向孙乐。
在对上孙乐清亮如镜的双眸时,他轻轻一笑。
这一笑,令得孙乐心中一定。她回以一笑,暗暗想道:我怎么连五公子也不相信了?孙乐,你似乎不自信了。
五公子转头对上雉才女的双眼,目光清亮而平静,他淡淡地回道:“孙乐于我已如家人,雉大家言过矣!”
他的声音有点厉,竟然是喝斥!
他居然对雉才女斥喝!
众人大讶,他们看了看五公子,又看了看孙乐。坐在五公子身后的孙乐实在太不起眼了,他们看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五公子身上。
雉才女美丽的小脸一红,她不自在地站了起来,冲着五公子盈盈一福,弱弱地说道:“妾身言之不当,叔子切勿放在心上。”
五公子叉手回礼。
孙乐这时心中一片清冷!
她一直有点漫不经心,到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已恢复了十足的清醒。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突然发现,自己已成了众人注目的中心!特别是齐王,那扫向她的目光中若有所思!会不会,这些人会把自己当成讨好雉才女的物品?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悚然一惊!
孙乐蓦然抬头。
果然,齐侯看了一眼雉才女,转向五公子淡淡地说道:“叔子待人当真纯厚,婢妾就是婢妾,怎可称之为家人?”他看向孙乐,表情一冷,喝道:“你叫孙乐?”
孙乐心砰地一跳!来了!要是这个时候齐侯强迫五公子把自己转赠给雉才女,事情可就大不妙了!不能让他把话说出来!
孙乐盈盈一福,慢慢站了起来,轻声应道:“然。”她转头看向雉才女,清声说道:“孙乐可否知道,雉大家是代谁而索要孙乐?”说到这里,孙乐嘴角略弯,露出一个有点调皮的笑容来,“却不知此人是雉大家的心上人否?”
啊?雉大家有心上人?
孙乐的声音一落,齐王,呈子等对雉大家颇有兴趣的男人们都刷地转过头看向雉大家,等着她的回答。
雉大家抬头定定地看向孙乐,她的明眸睁得老大,似乎直到现在,她才敢确定面前其貌不扬,毫无出色之处的女子就是那个孙乐!只有那个孙乐,才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祸水东引,把自己从危机中解救出来。
在场的多是一些聪明绝顶之人,有不少人也看出了孙乐的聪明之处。可他们一对上孙乐那平凡无奇的脸,便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
呈子笑了笑,憨厚地说道:“敢问是何方英杰,居然能博得大家的芳心?”
雉大家微微一笑,她眼波扫过孙乐,见到孙乐又安静地坐回原处,那笑容更加灿烂了两分。
她以一个华美的笑容,耀得众人目眩神迷的时候,曼启红唇,低叹道:“妾哪有什么心上人?”
一句话吐出,众人齐齐地吁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目光中又火热了三分。
齐王抚上胡须,盯着雉才女朗声说道:“雉大家如果愿意,天下男人哪个不想娶?就如本侯也是心羡久矣!只要大家一句话,本侯愿意腾出一妻之位来。”
齐王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众人,他生恐众贤能以为他只重色不重才,便又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如雉才女这样才貌双全,外可辅助国事,内可取媚的绝色,可是绝无仅有啊!哈哈哈。”
在齐王的大笑声中,雉才女微微一笑,淡淡地应道:“谢齐王厚爱,可妾并无许人之意。”
呈子在一旁叹道:“雉大家的眼光高着呢。哎,如果大家愿意,我愿以正妻之位许之!”
雉才女微微一笑,表情清冷并不答话。
坐在呈子旁的一个青年贤士见到他受到冷落,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如果大家愿意,我倒愿意只以大家一人为妻!”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那青年贤士,呈子冷笑道:“敢问武儒,如此一来,你家的原配将如何处置?”
武儒是个二十五六岁,长方脸型,颇有几分俊朗的青年,孙乐知道他,此人乃是名家的代表之一。此人是姓武,儒是一种称谓,是子之下,对有才的贤士的尊称。因为现在儒家还是刚刚萌芽,还没有独占此称号。
武儒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无知的老妇,哪堪与雉大家相比?至时黜之为妾亦可!”
武儒此话一出,孙乐和雉大家同时垂下眼眸。而那南子和离子等人,都脸露不屑之色。离子拂然怒道:“糟糠之妻便下堂,如此之人,有何信义可言?”
武儒盯向离子,喝道:“大丈夫行事,本来从权而善机变,如你等口口声声仁义责任,拘泥不化之辈,哪里懂得变化的真义?”
离子气得一噎。他本不是善于口才的人,武儒一句话,便把他驳得无话可说。
在离子之旁的南子,见此摇了摇头:与名家的人争口舌之利,可不是明智之取!要知道,所谓名字,本来便以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而著称。
武儒见没有人再问自己问责,头一转,对上了五公子,他略一叉手,朗声说道:“天下的年青人无不爱慕雉大家,叔子如此才俊,为何却对如此绝色美人无动于衷?难不成你身后的平庸仆妇,另有内媚之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