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最大……”

白夜得承认，现在诺查丹玛斯说的一切，自己都得靠补脑，毕竟眼见为实，但在诺查丹玛斯的世界观之中，他就仿佛是一个瞎子。

“嗯……因为我们，如果按属性来说的话，都是‘魔女’。而路西法虽然已经堕天，但她仍然保持着曾经大天使的神性，神对魔的克制，几千年来就一直没有变过。”

“所以这对抗，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吗？”白夜也只能苦笑，“简单点说，爱丽丝是碰到克星了啊。”

“不……才不是。”诺查丹玛斯似乎对白夜的说法有些不满，急忙认真地反驳了起来，“或者说……爱丽丝正是因为这属性克制，才会被路西法所算计到，更何况这还是一件意外，爱丽丝可比她厉害多了，只是为了保护……”

“什么？”

“嗯……是为了保护你和胡桃叶，才心急以身为盾的。”

似乎是为了白夜的面子，诺查丹玛斯犹豫了一下才把这样的真相说了出来。不过白夜倒是完全不以为意。

“毕竟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啊……”白夜苦笑，“这么说来，我现在反而是成了爱丽丝的弱点啊。”

“呃……不瞒你说，路西法可能也是这么想的。”诺查丹玛斯说着，将目光移向了爱丽丝，“路西法……在释放这堕天之渊的时候，自身也处于绝对的禁锢状态，和爱丽丝是一对一的双重束缚。所以路西法的想法大概是利用那个童颜，在爱丽丝不在的情况下来完成这个任务。”

“她还真是信任那个娃娃脸混蛋啊。”白夜切了一声，不过目光，则是变得十分犀利了起来，“不过路西法也好，童颜也好，他们是不是也都自我意识过剩了一点儿呢？”

“嗯……嗯？”这次换诺查丹玛斯不解了。

“如果说爱丽丝比她们厉害多了，他们预料到的事情，爱丽丝会没预料到吗？”白夜讪笑了一声，“倒不如说，爱丽丝是故意被路西法束缚的，目的……说不定是考验我，不，我们。”

白夜原以为诺查丹玛斯起码会被自己这略显热血的话语稍微给惊讶到一点儿，没想到诺查丹玛斯却是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笑容。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我们来完成这次的试炼吧。”

此话一出，白夜刚准备好的一套解说词，也只能直接咽下肚子了。毕竟了解更堕天之渊的是诺查丹玛斯，就算有试炼，主角也应该是诺查丹玛斯吧？

说不定自作多情的，是自己这边。这还真是令人十分忧伤啊……

不过，白夜当然不会放弃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以最小的付出来得到最大的认可，也是自保主义的行动法则之一。

“好的，那就让我们行动起来，你对这阵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吧？知道如何破解它吗？”

“嗯……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扰路西法，要完成控制，她肯定也就在周围……我们可以去把她找到，稍加干扰就能破阵了，只是……”

“只是？”

“这……这花费的时间太长了，童颜要是找过我们，或者先一步杀了胡桃叶，我们都面临着失败的危险。”

“那这还真是个下下策，你有更好的方法吧？”白夜果断选择了弃掉了这个提案。

“嗯……算不上方法，只是朦胧的预言而已。”诺查丹玛斯说着，那刘海遮住的眼睛之中，闪烁出了些许期待的光芒，“你……就是白夜你。”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