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柔微笑仰头,齿缝里的红血丝对着陆晚君:“你的哥哥们,还有你的父母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么?他们知道你是怪物么?”
“啊………”挑衅被惨叫声终止。
陆晚君脚踩着花止柔的脚踝骨,笑意幽深:“既然你不想好,那我成全你。”
花止柔惊恐的瞪大眼睛,还来不及知道陆晚君要做什么,就听咔嚓一声。
视线只往下移了一寸,花止柔便昏死了过去。
陆晚君慢条斯理的冲洗着手,水温正好。
突然……门被猛的撞开,手腕一紧,陆晚君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跩走了。
一路狂奔,高大的背影缩进她的瞳孔,男人起伏的发丝牵动着她的呼吸。
熟悉的味道惹得回忆压不住的往外冒,励书白拉着她跑,她就一声不响的跟随着。
眼中街景不似繁华京城,而是一点一点变成了安城。
顾夜爵站在澜会所门口,视线被画面里那两个人烫的生疼。
雀走过来先是告知:“那个女人送去医治了,性命无忧。”而后递烟过去给顾夜爵。
“真是搞不懂,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这人弄回来做什么?”
“买了澜会所强硬的送给姓励的,这又鼓动他抢你老婆,你可真是……会找刺激。”
敢挖苦顾夜爵的人可能只剩雀这一根独苗了。
顾夜爵点了烟,无视了雀的话,视线里的人消失在转角,眸光沉下:“准备报警,澜会所……”他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声音轻到失真。
雀看他的样子,无奈叹息,替他说了下去:“强掳,强买强迫女孩,从事情色简易。”这个罪名够不够?
“果然是你,太损了。”雀算是知道了顾夜爵为何要澜会所姓励了,这人脑子聪明,一转一个道道儿。
可是,就在他以为是那样时,顾夜爵突然笑说:“罢了,她回来时,我该光明磊落拥抱她。”
“那她不回来呢?”
顾夜爵垂在身侧的指尖缓缓拢起,黝黑的睫毛轻轻垂下:“成全她。”
闻言,雀噤声,心口闷的全是烟白,又苦又涩。
两个男人比肩而立,默契达成,呆了一会便各自离开,互不打扰。
深夜,顾夜爵躺在阳台上的摇椅里,摇椅轻轻的摇着,手边吊着熏香,他闭着眼,看上去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