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陈兵八十万于澜河,让大齐朝堂阴云密布的,但重臣最议论纷纷的还是顾流云和先祁王的死因。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大家都不禁在想自己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运气好,还是因为自己平庸,连被杀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平庸,尤其是那些向来以清高自诩的读书人,所以整个朝堂上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
“殿下,宁王所说是否属实,先宁王和先祁王的死真的和陛下有关吗?”有耿直的朝臣早就问出来了,他们总要知道这些年自己效忠的到底是什么人吧。
顾子渊也是头疼的很,他知道自己的这位父皇有多疑的毛病,可他也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的孽。
顾子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朝臣的问题,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们。
下朝以后,顾子渊呆愣了许久,往上清宫走去。
齐皇称了病,顾子渊就做主把他移居到了上清宫修养,本是不想让齐皇再多插手朝堂上的事,却不成想,以前做下的因,现在还是爆出来了。
齐皇在上清宫住了多日,本来也不是装病,后来却又被顾子渊这个不孝子气着了,所以这病也就难好了,整个人哪有之前意气风发的帝王气度,白发也生了不少,脾气暴躁,真的变成糟老头子了。
顾子渊进入上清宫,宫女下人都纷纷给顾子渊行礼问安,顾子渊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大齐的主子,他们当然要奉承着,再说了,顾子渊的性子要比喜怒无常的齐皇要好多了。
“免礼,陛下这几日身子如何?”顾子渊问道。
虽然顾子渊不曾少了齐皇的吃穿用度,但近日却也很少来看齐皇,一来是因为齐皇的脾气不太好,看着他就忍不住要发火,而来,他们注定不可能像平常父子那样相处,见了也是彼此相厌,那还不如不见。
“回殿下,陛下这几日的身体还好,只是依旧不好入眠,夜夜都要焚安神香。”照顾齐皇的宫女恭恭敬敬地答道。
“嗯。”顾子渊随意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不多一会,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剩下父子二人了。
“父皇。”不管如何,礼数是不能缺的,顾子渊躬身对齐皇行了个礼。
“瑜王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冷冷清清的上清宫了。”齐皇对顾子渊并没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