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泉,你该减肥了哈,我估计我撑不了多久,顶多一分钟。”我的手疼得厉害,陈百泉就足足有200斤,我也有130斤,而这些重量,全都要靠一只手撑着,我能感到我的手开始从青石板上慢慢下滑。
我现在,就指望爬上去的人给我们援手。
“张钊,松手吧,让我……下去吧,我不想连累你……”陈百泉道。
我觉得我们这像是在演苦情戏,就差配上感人的BGM,我瞅了一眼底下那涌动的鬼娃娃,坚定道:“要是撑不住了的话我会放手的,但是,现在不能,至少让我撑到最后一刻,我们要好好活着……”
要好好活着……
我和陈百泉深情地对视,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我这豪气的话感动了,我其实自己也被自己感动了,没想到我还能说出这么高水平的话,我就这么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直到……
“张钊,我发现我这里也有一个风化的小坑耶。”
“你还不快踩上去!”
然后陈百泉把脚放进了石板风化的洞中,我也腾出来右手又扒住另一块石缝。
耳边鬼娃娃的尖叫声不断,陈百泉的声音穿过那些吵闹的声音,极其洪亮道:“张钊,谢谢你啊!”
革命的友谊,在这一瞬间,更加牢固。
“张钊,其实我见你的第一眼……”陈百泉一边哼哧哼哧的爬一边道。
“别别别,我可不喜欢男人。”
“不是,我想说的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不知怎的,虽然当时不了解你,但是总是觉得我们好像是作战多年的兄弟一样……”
“如果你不这么拖后腿的话……”他一提到作战,我就想起来我和他一起与巨蛇打斗的场景,更是想起来他嗜睡的属性。
陈百泉的话其实在我心里泛起了不少的波澜,没想到陈百泉也是这么觉得,我确实是觉得我和陈百泉像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一样,这应该就是缘分吧,其实这也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救陈百泉的原因吧。
我们爬上那个高台,陈百泉就倒下了,“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我以为他是累的,就像疲劳了一天往床上一躺一样,终于得到休憩了,便放松的一躺。没想到他这一躺,便再没了动静,一群人才意识到不妙,急忙上前探望。
我才发现,陈百泉的一条腿自脚跟到腿根都已经黑了,但他竟然一声也没有吭,肯定是怕我担心,一直生抗着,我却一直在打趣他。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点涩涩的,有点感觉对不起他。
“让一下。”王文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用绳子系住的卷布,展了开来,竟然是一组针,王文先拿出来一根银针扎在陈百泉发黑的腿肚上,又在陈百泉的脖子正中线往上摸,摸到凹下去的一个位置,使用大拇指指腹将此用力按住,直刺按住所在的下方一寸处。
过了一会儿,插在腿肚处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陈百泉怎么还没有醒呢?”我问,只见陈百泉眉头紧皱,嘴里发出害怕的吼叫声。
“陈百泉,喂,醒醒……”他多半是做噩梦了,我准备把陈百泉叫醒。
“别叫他,这样会惊到他,每个中了这个鬼娃娃的毒的人,都会勾起自己对孩童干过的最可怕的事情,我把毒素都引了出来,等到他们自然梦醒就好了……这也算是对陈百泉的惩罚吧,因为如果没有做伤害孩童的事情,便不会做噩梦。”王文先阻止我叫陈百泉的动作。
我听了后急忙撸开胳膊,我也被鬼娃娃咬了,现在我的胳膊已经黑了一大片,尤其伤口处,黑的发紫,但是还没有毒发,我毒发的慢是因为身上的伤口仅此一处,而陈百泉仅仅腿上就被咬了三四口。
我很惊恐地问王文先,这个能噩梦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王文先摇摇头,我苦笑了下,我其实也干过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关于我的小外甥的。
当时2006年4月1号,姐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那边出了点事情。我急忙问怎么回事,姐姐告诉我说她怀孕了,但是孩子需要流产,因为我姐姐还是个为出阁的姑娘,而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前任男朋友了。
我赶到姐姐家的时候,才惊觉孩子已经有4个月大了,姐姐哭得撕心裂肺,想要我帮她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