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哑谜?这个我可不会,但他这个动作简单得很,一看就能记住。
他左手对着我张开五指,然后收握成拳,轻轻的往桌面一叩。
见到我注意他的动作了,他眨眨眼睛,起身就行。
我们住的地方,离宴会那里不远,杨垂容住在里间,我在中间,游世丘在外头。
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没有湿,可以换上自己的衣服,虽然万家也早准备了一些麻衣服饰。
房中都有一盏灯,不是煤油灯,闻着象是菜油,还有一床一桌,两张椅子,简单之极。
“这个地方很奇怪。”杨垂容说。
我看着她没有戴着面具的脸,那张脸,又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也在看着我,见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眼神回避着,却又忍不住再抬起头看着我。
我装作没见到她的神色,只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摇摇头:“我是说这里的人。这里的男人,谦逊有礼,衣装齐整;女人却着装随意,健美丰满,无拘无束……重要的是,我一直没有见到有孩子!”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他们在这里居住多年,与外界自然不同,有自己的习俗,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要是说孩子,有家教的人家,来客人的时候,一般不会让孩子出来。”
“不是这样的,我观察过,这里没有任何与孩子有关的东西……你明白我说什么吗?”她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真的没有孩子?”我觉得与她之间,有一种就象如花子和陶教授之间的默契,说的话,只有两人之间明白。
她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只听得明她要说什么,却无法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那个雷家,是不是真有那么神秘?为什么我一说自己是雷家的人,所有人马上便换上一副面孔?”这个我比较上心。
“那是一个武林传奇,真实情况,没有人知道。”她说。
“那万甲子好象知道很多关于我们几家人的事,得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们到这里之前,就在幽都生活,那时候的事,没有比他们更明白的!”我说。
杨垂容点了点头:“那姓游的,只怕今晚是睡不着了。”
我笑了笑,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回想起来,如果他当时救下张钊,张钊完全了使命,就没有我的事了。
“你说,这是什么?”我举起手掌,握成拳,在桌上敲了敲,重复了一次万甲子的动作。
她呆了呆,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万甲子最后给我的提示,真是难猜得很,或者只是我多心了吧。
“若以卦理来看,五数为巽,张开手掌,或许就意味着五数……这涉及射覆的技术。”
射覆,就是藏着一个东西,以周围的环境景物器具为提示,用卦理去猜是什么,是最难的猜谜游戏,没有之一。
她在这方面的修为,显然比不上万寅燕,但也给了我提示。
“五数为巽为风,敲者为震为雷,那是《风雷益》卦?”。
我心里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