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不将之亲手交给范同,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
之前看过地图,往南大约四五公里,就可以到有人的地方。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峡谷中,背上还有一副骸骨,心里的感觉非常怪异。
正当我疑神疑鬼地走着时,身边忽然火光大亮,人声喧哗!
苗人!这回糟了!
四周黑压压一大群人涌过来,把我团团围住,苗人!
不是一个两个,是黑压压的一大堆,足有一两百人!火把、照明灯乱闪,照得我睁不开眼。
在他们眼里,我抢了他们的祖宗,也难怪他们这般愤怒,看着他们手上的猎枪火铳,我心知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一定是游世丘这个人精,想到了在这里等着我。”
“我不是……”我大声叫着。
“这人抢了我们的老祖宗,咱们要将他活捉,在大典上用来祭祀!”还是那大巫师蓝如玉的声音。
我忽然明白了,抢蚩尤骸骨的人,一定是蓝如玉指使的,他现在怕我将事情揭开,所以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围着我的是一层又一层的苗人,最里面这层离我几步,是黑衣巫师,除了阿康,蓝、盘、钟、杨四大巫师,还有几个不知道的,灯火闪烁间也看得不真切。
“先将他拿下再说!”这是范同的声音,他在后面。
“范同,是我!”我高声叫着,可是,被苗人一哄而起的声音盖过了。
我没办法抵挡,只好束手就擒,心里还指望范同和游世丘会看到我,认得我,但当时没想到脸上戴了面具,除了杨垂容,再没有人能认得我是张钊或雷小方。
在苗人将我绑起来时,头上一痛,有人用硬物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脑里马上迷糊起来,接着又是一下,还听到这人说:
“这人脑袋挺硬的,比得上我那张钊哥!”
这是范同的声音。
然后头上被套上一个布袋,我晕了过去。
这一次被摛,真是冤枉得很。
我就这样不知道被扔到什么角落里,手脚都被绑得牢牢的,一动也不能动。
努力调动身上的卦气,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绑着我的,可能是牛筋,越用力,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