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自从队伍之中突然加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之后,那位炼丹道士生性多疑,处处提放。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猜疑,便随便找个理由将刘二狗拉到山洞外,就想提个醒。
“蹊跷,能有啥蹊跷的?”
刘二狗此时还沉浸在美人作伴的喜悦之中。
孙友诚猜疑道:“这荒山野岭的,你认为能遇见这般姿色的女子?”
刘二狗并未多想,“这小娘子都说了人家丈夫被那歹人杀害,那厮肯定是见色起意,幸好被咱俩遇见,不然这小娘子可就被糟蹋了。”
这刘兄是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孙友诚解释道:“小弟之意是,这姑娘细皮嫩肉,如花似玉,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这荒山野岭作甚?刘兄不觉得可疑吗?”
刘二狗回头看了眼洞内的美人,觉得言之有理。回到山洞之内,询问清楚再议。
天色渐暗,已经生起篝火。只见那甄秀儿被火焰涂抹昏黄的脸上,尽是丧夫的悲恸。
“姑娘,你与夫君来这荒山野岭作甚?世道无常,草莽山寇肆虐,应该绕道而行之呀,”刘二狗问道。
一听到‘夫君’二字,甄秀儿掩面哭泣,愈发伤心难过,解释道:
“我那夫君本是那刘家村之人,寒窗苦读,在稷下学宫求学多年,后在秦国做博士。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外出游玩,街边偶遇于他,被其才华吸引。一来二去,我俩相识之后,互生情愫,去年才成婚。”
“夫君说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这才领小女子返乡探亲。我那夫君生性单纯,相信这世道好人总比坏人多。谁知竟在此地遭遇不测……”
“我只是个弱女子,夫君被害,返家之路想必是异常凶险,看来我也要薄命于此了,要么被山林野兽吃掉,要么就被歹人强暴……”
“看来秀儿真是红颜薄命……”
甄秀儿越说越伤心,眼泪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刘二狗见甄秀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看得他的心都化了,顿时心软下来,各种猜疑全部抛之脑后。
“美人儿……哦,姑娘,若你信得过俺,俺愿意送你回家!”刘二狗信誓旦旦道。
闻言,孙友诚着急了,提醒道:“刘兄!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刘二狗气的直眉瞪眼,呵斥道:“孙友诚,平日里见你唯唯诺诺的,怎会如此绝情!你难道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这姑娘命丧于此?”
“我……我……”孙友诚百口莫辩,也深知这刘兄向来说一不二,叹了口气,应允道:“哎,罢了,就如刘兄所说吧。”
“两位恩人真要送小女子回家?”甄秀儿在一旁听得喜笑颜开。
“俺刘二……在下刘友诚愿送姑娘回家!我以性命担保!说到做到,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信……信口开河,信……口雌黄。”
刘二狗得知甄秀儿那亡夫是个才子,也听说这甄秀儿是因为陷于才华而动心的。虽然自己胸无点墨,绞尽脑汁还是能诌出来点。
“恩人才华横溢呀,”甄秀儿笑道。
刘二狗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在下虽然是个粗人,平时也看书,对于儒生向来尊重。”
“刘兄,你认字儿吗?你平时看的不都是带插图的那种书吗?”孙友诚耿直道,但起码听得出来正反话。
“闭嘴!”刘二狗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若不是旧相识,这般拆台,必定给他一顿毒打。
“小女子丧夫,已然是寡妇遗孀,眼下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
甄秀儿思来想去,娇羞道:
“小女子见恩人正直善良,若不嫌弃小女子,回家之后,我愿说服家父,以身相许恩公。”
以身相许?
刘二狗目瞪口呆,狠掐自己大腿,疼痛袭来,确定不是在做梦,顿时喜出望外。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也心甘情愿。
“嘿嘿嘿……”
刘二狗吞了吞口水,傻笑起来。
“刘兄,此事有诈呀!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呀!”孙友诚提醒道。
刘二狗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嫉妒老子?我告诉你孙友诚,你在逼叨一句,老子废了你!”
孙友诚不再言语,他看了眼那甄秀儿,这般姿色的女子,国色天香,自己看着也颇为心动。但他还是觉得,这女姑娘是不是突遇变故被吓傻了?怎会看得上五大三粗的刘二狗呢?
自己因为英雄救美而俘获美人芳心,一听到她要改嫁于自己,刘二狗心里乐开了花儿,笑得合不拢嘴。
对待这甄秀儿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嘘寒问暖。
“小女子,饿了,恩人可有吃食?”甄秀儿问道。
“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