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着,都是有意义的,且不管这个意义是什么。比如我,活着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可以成为“经典引喻”,发人深思,但这份意义并不是对于我本身而言,那么它就失去了意义……
“让我们翻开日本史的第……”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古板地逐字逐句解析着,王一心不在焉。生活回到了as,现在是论对自身的剖析。
首先,深入骨髓的那份对妹妹的思恋驱之不散,8年未见了吧?但好歹对内裤的癖好已经可以淡然处之。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因为过去对于内裤的变态喜好,王一居然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审美,在对女性内裤外观造型的设计上得心应手,并以“Uhe outside”的网名给日本一家著名的服装公司投过稿,得到报酬。自此,生活费的问题得到改善,不用再从卡里取出那每个月固定从东京打过来的令人深恶痛绝的巨额款项。
不过现在一想,自己真够幼稚的,母亲改嫁的问题非常功利,如果不是这样,只靠破落家庭是如何让自己的双腿顺利康复,又如何负担起两个年幼的孩子?
“我真幼稚……”王一抿了抿嘴,目光拉回到课本上。
“下课!”
好吧,不知不觉又在人生的自我探讨中迷失了……
轻轻眯起淡红的眼睛,王一对周围时不时投过来的厌恶目光完全无感,如果自己的人生就因为这些目光而失去意义的话,那就太傻了。他托腮静静看着窗外:
“作为回家部的我突然有点不想回家了,家里那个女人还不到喂食时间……再加上之前有答应过平冢老师画热血漫画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想将记忆里的那部《东京喰种》给描绘出来。”
思索着,王一终于下了决定,参加绘画部!
单靠自己从头开始系统训练的话,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将画技小成,而速成的方法可就在自己的手指上。
想到就做,王一连忙收拾好书包,直奔平冢静的办公室而去。
“哆哆!”
“请进!”
王一推开门,见到平冢老师正批改作业,落在烟灰缸里的烟头还没熄灭。
“妻夫木?”平冢静略微有些惊讶,不知道突然找他是什么事。
“老师好!”
“怎么突然变礼貌了?”
“就像爱情说来就来!”
“……”平冢静表情一顿,满头黑线,“小鬼,你不会是想来找我打架的吧?”
“没没没,就看到老师抽烟,忍不住就这么说了。”王一连忙摆手,他可是知道平冢静的战斗力的,非死即惨啊。
“抽烟跟爱情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这小鬼说不出个所以然——咔擦咔擦!”平冢静用拳头示意了一下。
“额……”王一小心地看了平冢静一眼,悄悄退后半步,才一本正经道:“咳咳,不是说寂寞的时候就来根烟吗?换言之,抽烟=寂寞=单身,所以我才用爱情说来就来安慰……”
“唰!”拳风呼呼地从面庞上刮过,打断了王一的后话。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拳头,他着实庆幸刚刚退后了半步。
“可恶的小鬼!”黑着脸收回拳头,平冢静一脸丧气地坐会凳子上,这才无奈开口,“说吧,什么事情?”
“咕噜!”王一后知后觉的吞了口唾液,“我想,让老师帮我说说加入绘画部。”
“什么?”平冢静一脸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想加入绘画部!”
“我听说绘画部美女挺多的,小鬼你不会……”平冢静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王一。
“……”王一无奈,“我不是要画漫画吗,所以想进去跟大佬们学习一下。”
“噢!呵呵!”显然想偏了的平冢静尴尬一笑,故作大方地拍了拍桌子,“小事情,我给你同意了!不就是要学绘画嘛!”
话毕,雷厉风行的平冢静直接起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