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口气,走出候车大厅,在寄存处将防狼喷雾、电击器以及战术手套取了出来,放在身上比较隐秘的位置,防刺背心我一直穿在身上,也是怕出现什么意外。
随手拦截一辆出租车,意料之中,司机并不愿意去孤山路,虽然不到20块钱的车费,我却给了一张毛爷爷,司机这才答应将我送到孤山路和泉黄街的交界处。
一路上也没有车辆尾随,我才算是放下了心,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便抵达了孤山路与黄泉街的交界处。
脚下快步行走,虽然没有被人尾随,但也担心被突然出现杀出个周洋洋或者那个组织的成员,而且泉黄火葬场,一直都是我推测的那个组织的老巢,所以这里,我并不敢过多的停留。
只是我留意下了44路东环公交车站点,一根漆黑生锈的铁柱,上面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蓝色站牌,在昏黄的路灯下,上面模模糊糊的写着孤山路三个大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今天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个站牌,我还一直以为这是标识牌呢,脚下步伐逐渐加快,特意在马路的右边行走,尽量与泉黄火葬场保持一些安全的距离。
十几分钟之后,就已经抵达了黄泉快餐店,昏黄的灯光依旧在两栋尾楼的夹缝中亮起,依旧让我感觉无比的惊悚和恐怖,就算已经来过很多次,却依旧无法克服心底那种恐怖。
餐厅里没有人,老板和老板娘竟然都出奇的没在,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是老板娘在才对,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前台上放着外卖,只是这一次没有祭祀用的馒头,反而是用了一朵白色菊花代替。
“看来这一次又是送给死人的。”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最后一单,应该是那六月的婴儿,而在我的推测中,那个婴儿已经被他的父亲林常松给杀死,并且扔进了井中,所以这一单,应该是送给那个已经死亡的婴儿,只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送出这一单。
随手拿起外卖,看向前台后面的一席幽帘,里面依旧隐约传出痛苦的嘶吼声以及砍削骨头的声音,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好奇的过去查看,而是拎着外卖,直接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朝着厨房的位置喊了一声。
“外卖拿走了!”
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快餐店,此时的时间已经是10点40了,距离0点只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很紧迫,所以脚下的步伐几乎是用小跑躯体。
几分钟之后,我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孤山路和泉黄街的交叉口,站牌孤零零的杵在这空旷无人的道路旁,路灯间隔很远,微弱的路灯只能隐隐的照亮这个站点,蓝色的站牌散发着阴森的蓝光。
我有些狐疑,都这个点了,怎么可能会有公交车呢?如果没有公交车导致了这单没有送出去,那么到底算我没有按时完成订单还是会出现意外!?
在者说,如果没有车出现,订单完不成,那么任务会不会同样的延迟!?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无奈。
然而就在我焦急的等待的时候,身后竟然传来了一阵车灯的照明,狐疑的回过头,竟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辆车,而且这辆车从轮廓上来看。
“44路东环公交车!?”当这辆车停靠在站点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禁瞪的极大,瞳孔聚然猛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公交车到底是从哪里行驶过来的,网上说44路东环公交车都会在孤山路的站点等着发车,可是这辆车明显不是在这里等待发车,而是从泉黄街方向行驶过来的,可是在我思考问题的过程中,我却并没有发现泉黄街那边出现过车灯,而这辆公交车的车灯就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公交车通体绿色,但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有的部分已经掉落漆皮,甚至有着锈迹斑斑的痕迹,44路东环公交车的外形完全不是现在应有的样式。
它太过破旧,一看就是八九十年代时候的样式,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还真的没有看到过那个年代的车辆,在我看来,这种样式的公交车,早就应该已经停产,并且不再运营。
44路东环公交车在进站的时候,刹车的声音发出‘吱呀’的尖鸣声,让我的心中有些发寒,看着44路东环公交车,我有些犹豫了。
在这黑暗的郊区,传言很恐怖的地点,临近午夜的时候,竟然突然出现一辆诡异的公交车,我到底要不要上!?
一辆诡异的破旧的公交车,大半夜的就停在我的面前,然而我的任务还是乘坐这辆公交车去送外卖,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44路东环公交车上乘坐了多少人,我看不清楚,昏黄的路灯很暗,只能将公交车的轮廓照亮,却无法照亮车厢中的场景。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末班公交车的传说,虽然我不清楚那是哪辆公交车,甚至不知道这个传说讲述的是什么,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始终充斥着心头。
公交车的出现,使得夜色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只能听到的发动机的轰鸣声,更加让我感觉到了恐惧和不安。
“要不要上?”我的心中开始犹豫起来,那发动机就好像黑白无常索命的声音一样,咄咄逼人的钻进我的耳朵。
“不管了,上!”我一咬牙,硬着头皮踏上了这辆公交车,刚刚一进入公交车,我就感觉车厢内带着一股凉意,这种老式车辆自然不会拥有空调,而且那股凉意,微微的带着一丝阴冷。
从口袋中取出两枚硬币,投进投币筒内,昏暗的路灯中,我看到了公交车司机,长相很清秀,浓眉大眼,穿着公司的制服。
不过让我有些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是,司机的脸上竟然挂着恐惧的表情,眼睛呆呆的盯着前面,根本不敢转头看向我,而且还时不时的咽着口水,舔着嘴唇。
虽然有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但是司机咽口水的声音却钻进了胡月的耳朵,异常的清晰,他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双手极度不自然的抓着方向盘。
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向下滑落,如同水流一般不停息,这一切都说明他此刻应该很害怕,很恐惧,可是他究竟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