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尧寒瞧着她这幅样子,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着瞧着她的。
“宫司霆说输液那几天会食欲不振,心情烦闷,让我多担待你一些。这都过去了半月,你这心情烦闷怎么还没消?嗯?要烦到什么时候?”
床头开着几盏床头灯,浅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脸庞,令他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黎可可偏了眸子去看他的时候,便看见这样耐心又温柔的傅尧寒。许是女孩子见到温柔的事物心都会莫名的软,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又软了一下疼了一下。
明明知道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报复的对象,一个心情不好用来发泄的物品,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可他天生就长了那么一双深情的眼睛,每次温柔起来,总会让她迷失几秒钟。
她其实挺看不起自己这份发自心底的迷失,还有那不记疼的心软。以及误以为他对她有几分关心的犯贱错觉。
就像那日她过生日,去到那间玫瑰天堂的包厢,她第一反应竟然会觉得那是傅尧寒为她布置的。
“”
黎可可错开他的视线,“傅先生其实可以明早再回来,何必顶着身上一股女人味儿回来恶心我?”
傅尧寒眯了眯眼睛。
他只系着一条浴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并没闻到什么女人味儿。
说起女人味,他便想起局会上包厢里进来的那群舞女,只不过待了一个多小时,那包厢便都是香水味儿,刺鼻得很。于是他便提早离了席,回了锦城别墅。
“没洗掉?我还以为冲掉了。”他说。“不过是七八个女人,香水竟然这么浓。”
闻“七八个女人”,黎可可把他抚在她脖子下方的手扔开,便撑着床铺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