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特意找卫淮,旁敲侧击问了卫夫人——之所以不直接问,他也是担心给了卫夫人希望后又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然后他得到的答复是,卫夫人确实没有和顾希音提过。
所以,顾希音到底是恢复了部分记忆而不自知,还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徐令则想,他还是去见顾希音,和盘托出,然后看她如何决定吧。
不过他被正事耽误,不能过去,便想着等晚上再去。
顾希音也没闲着,把前几日做的蔷薇水分装到不同的白瓷瓶和琉璃瓶中等着送人。
送人的名单,自然和月见商量。
薛鱼儿看不上顾希音那些光秃秃的白瓷瓶,她又是个心直口快的,便直截了当地道:“夫人,您能不能都换成琉璃瓶?这白瓷瓶看起来太寡淡了。您没看到外面卖的大食来的蔷薇水,那瓶子多好看。”
顾希音笑道:“用的是蔷薇水,又不是瓶子。琉璃瓶太贵了,一个瓶子可以买一桶蔷薇水了。”
“话不能这么说,蔷薇水外面卖的也很贵的。您这是会,所以才不珍惜。”薛鱼儿道,“咱们花想容的生意,到现在还是京城谁也比不了的。”
说起从前的铺子,顾希音也来了兴趣,问了她不少事情。
薛鱼儿道:“有秀禾娘子在,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年底等着数钱就行。这还没说是您的生意呢,要是说是皇后娘娘的铺子,那生意肯定更上一层楼。”
说完这话,她发现顾希音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月见以为顾希音不爱听这样的话,忙道:“还是低调些好,免得树大招风。娘娘又不缺银子,就是赚个脂粉钱,玩玩而已。”
顾希音却若有所思地道:“是秀禾吗?”
这个名字,不知道她为什么,似乎有些印象。
不过当她说出自己的迟疑后,薛鱼儿立马打岔道:“肯定是因为闵状元呗。幼禾,秀禾,不都差不多嘛!”
顾希音被她带偏了,道:“或许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