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紧皱着眉头道:“你这个泼妇,你当我想来你们家是怎么的,要不是老三拜托我们过来照看你,你还真当我愿意登你们家的门儿呢,我都害怕沾了穷酸晦气。”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陈翠花竟然还不忘了挑唆夏如山夫妻之间的关系,明明夏如山说的是,让她把卖夏子竹那五吊钱和爹娘的排位送到他们家里去。
而这个时候传到了宋芷梅的耳朵里,竟然是另外一番意思。
宋芷梅摇了摇头,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陈翠花,你这个毒妇坏事做绝,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都不欢迎你进我们家的大门,要么你就在门外给我站着,要么你就给我滚回家去,你若再敢向前一步,别怪我将你告上官府。”
夏如刚一听,老三媳妇儿这话说的如此坚决,便知道陈翠花根本是骗不过去的。
于是也就只能看着宋芷梅说道:“弟妹你也别生气,是我这娘子没有说明白,老三是让我们把爹娘的牌位和卖了夏子竹到的那五吊钱送过来。”
一提到牌位二字,宋芷梅就恨得牙根直痒问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好,陈翠花,我问你,你让老大以爹娘排位出问题为由,到我们家来将我们夫妻二人支走,是不是就为了把囡囡卖到罗府去?”
夏如刚看宋芷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生怕再把街坊四邻引来看笑话,于是便劝说道:“弟妹这件事情就让我们进去再说吧,别回头再引来了街坊邻居的笑话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夏如山夫妻的长子,夏子松也走出门来,出言劝解母亲说道:“母亲何不让大伯和大婶婶进来一叙。”
然后又走到了母亲的身边,拉了拉母亲的衣角,示意让她附耳过来,他与母亲有些体己的话要说。
宋芷梅会意,当即俯身把耳朵贴在了夏子松的嘴唇边上。
夏子松声音极小的说道:“母亲切误中了大婶婶的下怀,刚才大伯父不是说了吗?”
“他们是受到父亲的重托,将卖夏子竹的钱和祖父祖母的牌位送过来。”
“若是您一怒之下将他们赶走的话,不是刚刚好给他们寻了个解脱吗?”
“莫不如就让他们进到屋子里,好好的跟他们算算账,顺便等父亲把妹妹给接回来,也免得这两口子从中使坏,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宋芷梅听到长子夏子松的话,在心中暗暗思揣了片刻:没错,子松说的很是有理,若是这个时候将这两口子赶出去,再要问他们要这些东西,只怕就是要比登天还难了。
莫不如就将他们请到屋里去坐坐,说话吵架也就当是磨磨牙口了,反正宋芷梅也想听听这个陈翠花究竟有何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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