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愉嫔香玉虽然在后宫遭到了嘉妃舒嫔高贵人等人穷凶极恶与饱和攻击,但是仍然勇敢冲过了小人给她暗中设下的许多艰难险阻。
延禧宫,夜阑人静,一帘夏霁,书房,那灯光仍然在香玉的罥烟眉前摇曳,这个夜,冷落孤寂,初夏的子夜,西窗又吹暗雨。
愉嫔香玉回想腹中的女儿,不由得柔肠百结又肝肠寸断,因为嘉妃暗中指使的迫害诽谤,弘毓现在在养心殿,连续翻舒嫔的牌子,延禧宫虽然弘毓下朝就去,但是香玉仍然觉得一种让人恐怖又窒息的神伤与孤独。
景仁宫,舒嫔叶赫那拉氏春燕,虽然在后宫暂时脱颖而出,但是也没有神气几日,因为嘉妃暗中传播谣言,散布叶赫那拉的传说,皇太后与皇上都暗中对舒嫔毛骨悚然,养心殿李盛呈上的妃嫔牌子里,舒嫔竟然被永远下旨取消了。
后宫,失宠与得宠,总是在各宫妃嫔内,隔三差五地此消彼长,现在愉嫔香玉那颗像玻璃一般的七窍玲珑心,已经特别的醒悟与宁静淡泊,后宫那些争宠与得宠,如一场戏,在自己的面前,特别的百无聊赖,这个世界,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十分的滑稽,最后都是让人啼笑皆非。
生命是无常,那些荣华富贵,如胶似漆,都是人的南柯一梦,在这延禧宫,虽然每日都要被迫地坚强面对凶恶的侮辱与刀光剑影的陷害,但是胜负对她愉嫔珂里叶特氏香玉的心来说,都是幻听幻影。
长春宫,富察皇后自打二阿哥永涟夭折之后,因为害怕嘉妃的威胁,所以在后宫完全支持愉嫔,每日辰时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富察宝卿都让菡萏与翡翠暗中照顾愉嫔,娴妃纯妃婉嫔,凌贵人,白贵人都与愉嫔香玉特别的友好,而愉嫔在后宫不但温婉敦厚,还与人为善,所以嘉妃的陷害,不但没有把愉嫔香玉的名誉彻底毁坏,还让后宫许多妃嫔,都特别的同情愉嫔,香玉在后宫,竟然变成了人们最喜爱的妃嫔,也有宫人暗中七嘴八舌,窃窃私语,赞愉嫔是皇宫的女丈夫。
再说崇德六年,大清皇朝因为弘毓的励精图治和殚精竭虑,不但百姓安居乐业,还江山盛世,海晏河清,朝廷里,军机大臣愕尔泰与庄亲王允禄联合,继续与张廷玉等人进行党争,弘毓几次下旨,斥责愕尔泰与张廷玉倚老卖老,把朝廷里从先帝开始的朋党,慢慢地全部消灭,后宫,钟粹宫的高霁月被禁足一年后,因为在皇太后钮祜禄蘅芜今年的万寿寿辰时,为皇太后送上自己亲手绣的缎子凤凰,祝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寿比南山,蘅芜欣喜若狂,向皇帝弘毓下懿旨,给高贵妃高霁月一个十分大的恩典,下旨恢复高霁月高贵妃的封号。
高霁月在钟粹宫终于死灰复燃,盛气凌人的东山再起,这次,她没有那昔日的颐指气使与刁蛮,而是一脸狡猾的心机,高贵妃在长春宫向皇后富察蘅芜请安时的举止得体和矜持,让后宫的妃嫔都十分惊诧,嘉妃金佳锦瑟昔日因为向皇后出卖过高贵妃,所以十分害怕高霁月,高贵妃暗中窥见嘉妃那做贼心虚的样儿,不由得对她暗暗嗤之以鼻。
“皇太后突然下懿旨,恢复高霁月的贵妃封号,这很明摆是暗中防着愉嫔与嘉妃舒嫔,这三个人,都得皇上的宠爱,嘉妃长得如花似玉,还有四阿哥,又狡狯工于心计,若没有一位贵妃公然去压制嘉妃,这后宫就永远刀光剑影,明争暗斗。”长春宫,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后,一个个鱼贯都出了长春宫门,纯妃问娴妃皇上与皇太后为何要恢复高霁月的贵妃封号,娴妃暗中对纯妃苏云侃侃而谈道。
“娴妃,皇太后仍然在防着香玉妹妹?”纯妃一脸惊愕地问道。
“纯妃,皇上在这后宫唯一爱的,只有香玉妹妹,皇太后暗中也知道,皇上是十分想册立愉嫔为皇后的,若以后皇上突然特别的冲动,真的册立愉嫔为皇后,取代富察皇后,这后宫就大乱,以后钮祜禄家族的权力也分崩离析了。”娴妃郑重其事地对纯妃意味深长道。
“娴妃,本宫听说你常去慈宁宫伺候皇太后,皇太后十分喜爱你,如若你去劝说皇太后,皇太后以后一定也会对香玉妹妹刮目相看的!”纯妃苏云对贤妃倩然一笑道。
再说景阳宫,嘉妃因为高霁月卷土重来而忧心如焚,惶惶不可终日。
“主儿,昔日主儿虽然得罪了贵妃,但是贵妃现在最害怕的,不是主儿,而是延禧宫得到皇上专宠的愉嫔,愉嫔自打堕胎后,一年再也没有怀孕,但是皇上仍然每日下朝都去延禧宫,所以高贵妃更恐惧,愉嫔没有怀孕时,也能这样被皇上专宠,若日后又诞下皇子,她与舒嫔岂不是都不得好死了?所以主儿,奴婢劝主儿,到处传播一些假消息,故意派人暗中在各宫到处夸大愉嫔,让高贵妃吓得心慌意乱,茶饭不思,寝食不安,若这样,高贵妃定会忘记与主儿昔日的恩怨,与主儿再次联合。”掌案宫女鸢儿,向嘉妃欠身,狡黠地献计道。
“鸢儿,你所言极是,这高霁月虽然是贵妃,但是这几年,她也没有为皇上诞下一个孩子,本宫的膝下却有永城,现在愉嫔正在后宫崭露头角,高霁月想扳倒愉嫔,继续保住她这贵妃位,以后只有与本宫联合!”嘉妃又得意忘形地大笑道。
紫禁城,爱与亲情,都化成了一缕彩云,愉嫔香玉,在今日的破晓,刚刚睁开朦胧的眼睛,就发觉今日是一个拨云见日又惠风和畅的晴天!
她迅速跳起来,一脸的俏皮与得瑟,在菱花镜前,睡眼惺忪地画起了娥眉。
御花园的万春亭,还拿着那摇曳生姿的宫灯到处巡查的宫女,忽然看见御花园里青雾缭绕,一个倩影在辰时的烟雾中,若风驰电掣!
“看,是愉主儿,她在御花园练武,还正在跑步呢!”几名宫女笑语盈盈地交头接耳道。
“兰儿,这清晨,不在延禧宫睡着,就来这里练武了?”弘毓超凡脱俗又眉目如画,步到愉嫔香玉的面前,见香玉娇喘细细,香汗淋漓,不由得拿着帕子替香玉拭了拭那额头上的汗。
“皇上,这几日,兰儿才发现,在这皇宫原来清晨起来闻鸡起舞,练武练剑,跑步与锻炼,可以让人神采奕奕,顾盼神飞又神清气爽,兰儿这心情也好了!”愉嫔香玉那黛眉弯弯,对着戴着如意帽,身上穿着蓝色缎子箭袖衣的弘毓得瑟地傻笑道。
“你这个丫头,这几年在延禧宫真是越活越小了!”弘毓眉飞色舞,欣赏着香玉那罥烟眉青山若黛,不由得欣然笑道。
“主儿,这愉嫔现在在延禧宫是越来越幼稚,好像越活越轻松,你看,她每天的心情都那么的好,现在任凭奴才们怎么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嘲笑讥讽与奚落,愉嫔都仍然那么高兴!”钟粹宫,永禄向高贵妃打千禀告道。
“这个贱人,本宫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本宫已经把她那些所谓的变态故事传得人尽皆知,还派人每日暗中与她作梗,千方百计在她的文章中找茬,陷害她想谋反,但是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全都赖了,永禄,继续到处买人,暗中指使收买喉舌,到处制造舆论,定要这个贱人名誉扫地,本宫要她在延禧宫彻底死心!”高贵妃高霁月气急败坏又暴跳如雷道。
再说现在是初夏,六月的御花园荷塘,已经映日荷花别样红,弘毓搀扶着皇太后蘅芜,一起坐着銮驾,带着妃嫔去了北京郊外的夏宫,圆明园,只见这圆明园,不但湖山叠翠,还亭台掩映,又湖光潋滟,光明正大殿与杏花村,桃花坞,不但福海山色冥蒙,还飞阁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