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忍不住握着蛇头晃了晃道：“九头妖，刚刚是你在说话吗？”</P>

“我没死也要被你晃死了。”相柳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现在终于有些理解那条蛇的感受了，那只狐狸杀了它，反倒是给了他一个解脱。”</P>

他声音虚弱，小夭将头靠得很近，听得嘴角扬起。</P>

“你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喂点血啊，那个姓丁的放了我好多血。”小夭问道。</P>

“我跳下悬崖想追上你，被他偷袭了，那掌刚好击倒了我的妖丹。我刚刚又强行杀他们，内元耗尽，暂时画不成人形了，只能勉强维持正常小蛇的模样。”相柳道，声音越发疲惫。</P>

“你先别说话了，我再给你喂点血。”小夭拿起一片小树叶，慢慢给相柳喂血。</P>

喂得差不多，她才又将小蛇收紧胸口，“你先休息，我也去找点吃的。”</P>

小夭慢慢爬起来，回到了水潭旁，喝了几大口潭水。</P>

正要考虑是不是下潭捕鱼时，她听见了玱玹的声音。</P>

“小夭，小夭。”</P>

小夭立刻站起身，“我在这里。”</P>

玱玹听到声音，带着人立马跑了过来。</P>

“你从潭里上来的吗？”这块地方他已经找了好几遍。</P>

“林子里下来的，之前姓丁的放了我大半的血，我软弱无力，在草里趴了一日才恢复一些精气神。”小夭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P>

“有有。”玱玹从侍卫手中拿过一个油纸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烤鸡。</P>

小夭抓起来，狠狠咬了几口，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饿过肚子了。</P>

一只鸡下肚，她有了力气，便不再想理睬玱玹。</P>

“小夭，你好些了吗？”</P>

“国师随你一起跳下来了，你有没有看到？”</P>

“小夭，小夭？”</P>

……</P>

小夭头也不回的朝山上走。</P>

玱玹挥手禀退跟随的侍卫，抓住她的胳膊，“你……生气了？”</P>

小夭也停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你有必须维持的大义，但阿念她从小养尊处优，你怎么能让她以身探险呢？而且你们都还瞒着我。”小夭停下来，眸底带着失望，“你答应过父王，会好好待她。”</P>

玱玹沉默了许久，“小夭，她现在不是高辛国的王姬了，她是这大荒的王后，为了大荒，为了百姓，她必须有所牺牲，而且我派的人是辱收，他会保护好阿念的。”</P>

小夭看着玱玹，“是不是你们上位者眼里，只有天下，只有百姓？外爷是这般，你也是这般？”</P>

小夭知道他们都没做错，他们都是这天下的好君王，可是想到阿婆，想到阿念，她就没办法只保持理智。</P>

两人站了许久，沉默了许久。</P>

小夭先败下阵来，“哥哥，我们都是被大义舍下的人，如果可以，我想阿念好好的，下次还有什么事，我希望你提前告诉我，而不是这样将我蒙在鼓里。”</P>

玱玹伸手抱住小夭，“我下次不会再瞒你了。”</P>

“抱够了没有，我妖丹还没补好就会被你压死。”胸口传来一道闷声，小夭猛的退开玱玹。</P>

玱玹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