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了晓萌,第二天转身到了办公室我还得去安抚馨雅。因为馨雅一到公司就发现了我的黑眼圈和疲惫的面容。
馨雅其实早就埋怨我了,当然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心疼,只不过是以抱怨和批评的方式表现出来的。
晓萌的造访本身就是个意外,如果我不是因为从师父那儿回来有点兴奋计划外地去另一个世界走了一趟,也就不会有与晓萌的一夜闲聊,也就不会出现早上睡眼惺忪一脸疲惫的状态,让馨雅逮个正着。
“你再这么熬夜的话,你身体还要不要了?这公司的事还管不管了?如果身体垮了,你女儿几岁就没了妈妈,你还想她再失去你这个爸爸吗?那样的话,你对得起你妻子的付出吗?”
馨雅的语调平和,语速也不快,但字字饱含着一种母性的柔情和忧心。
这样的批评听起来甜甜的。
不过对于这种关心直捣心窝,直接刺中我的要害,我不能视而不见,更没有理由表现得无动于衷,针对馨雅的好心我也至少在表面上要有端正的态度和悔改的诚意。
但我知道,馨雅担心我的身体垮了跟牛大爷他们说的‘身体垮了’,是基于不同的事实。馨雅是不满意我晚上熬夜不好好睡觉休息,而牛大爷说我身体会垮掉剑指我频繁灵魂出体造访他们的那个世界。
“好好好,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我讪讪一乐,挨馨雅剜了一眼,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等我满怀期待,周末准备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事根本没完。
“从这个周末开始,你别想着把我支开,我每个周末都住你的别墅里,监督你的作息,晚上不准出去跟人喝酒,按时熄灯睡觉。多少人英年早逝,还不都是因为只顾工作或者生活没有规律造成的。”
周五临下班的时候,馨雅一边整理我办公室的东西,一边轻言细语地叨叨,准备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后,一起回我的别墅。
这不是要坏我的事吗?我可是跟晓萌约好这个周末要下去的。
“你要对我进行军管啊?”我哭着脸。
馨雅噗嗤一下,马上严肃起来,有意拉下脸:“随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许你瞎跑不好好休息。”
“你这是变相软禁我,侵犯人权,是违法的。”
“在家里,我就是法。”馨雅得意地笑,不再理我了。
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心里却苦不堪言,晓萌那么热心去帮忙,我就这么放人家鸽子,说不过去啊!
一番冥思苦想,茅塞顿开。
哼!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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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馨雅明确表示我碍手碍脚,做晚饭的时候,我还是坚持一定要帮她一起做饭。
“你是不是又想什么歪主意,不然的话,干嘛非要自取其辱啊?”馨雅狐疑地看着我。
“嗨,嗨,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觉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久了,我担心哪天变得四体不勤了五谷不分,成为低能儿。”
馨雅不屑地撇嘴:“还低能儿呢,不看看你多大把年纪了。”
我很受伤,只好晕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去了。
一切妥当了,馨雅喊我上桌子吃饭时,我很“伤心”地依然躺着不动弹。馨雅却一点也没有慈悲为怀:“你吃不吃随便,但是等我吃完饭收拾完了,我陪你去湖边散步遛弯,至少一个小时,回来后你洗洗就老老实实睡觉,哪儿也别想去。”
我心想,算你狠!嘴巴上却给自己找台阶下:“人是铁饭是钢,哪能不吃饭呢!”
馨雅憋住笑,嘴上说着“知道就好”,手上的筷子不停地把鲫鱼肚子部分的肉扒下来,夹到我的碗里。
馨雅知道我爱吃鱼,并且专挑鱼肚子上的肉吃,因为那儿的肉嫩刺少。
这是她自己观察出来的还是我跟她讲的,我已经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