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点贪欢(1 / 2)

重度痴迷 多梨 2006 字 6个月前

余欢迷迷糊糊醒来,嗓子干的厉害。

梦里的情景尚未散去,有那么一瞬,她甚至以为自己还被祁北杨压着,动弹不得的恐惧几乎将她整个人给掩埋。

只是手脚麻了,

她费力地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余欢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都说久病成医,余欢知道自己现在这多半又发烧了。

抽屉里常备着退烧药,她抠出一粒来,吞下去,喝了口水,复又慢慢躺回床上。

余欢知道,自己这几天是不能再回学校了。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暗自祈祷,祁北杨千万不要注意到她。

天色那么黑,后门的灯坏了,他应该看不清自己的相貌;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有赵锦桑了。

就这样吧……她不愿再做祁北杨掌中的金丝雀了。

次日,余欢摸过来手机,头昏脑涨地给赵玉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又发烧了,想要请四天假。

因着有天赋,又勤奋,脾气又好,余欢一直是赵玉的心头肉;只可惜心头肉身体不太好,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就频频生病。赵玉痛快地批了假,还关切地问她身体要不要紧。

余欢回了感谢短信,趴着继续睡。

这次病来的凶,请的四天假时间到了,余欢仍旧有些低烧。

她没有继续请假,而是拖着病体回了学校。

上午有两节舞蹈剧目分析课,韩青青占好了座,瞧见余欢脸色,吓了一跳:“欢欢,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真的不用去看看医生吗?”

余欢哑声说:“没事,我下课后去校医院买点药就成了。”

韩青青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校医院哎。

她第一次去校医院,医生没有问她哪里不舒服,上来第一句话,同学你想吃点什么。

韩青青险些以为自己是来到了饭店。

“你还不知道吗?校医院被称作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耶,”韩青青说,“你现在走着进去,说不定出来的时候就是躺着了。上次我陪人去打屁股针,打到一半,那个护士竟然拔了针又重新扎了进去!”

余欢失笑:“我就过去买药。”

他们都有统一办理的医保卡,在校医院内刷钱买药,比在外面便宜不少。

再三确认余欢不是去那里看病打针,韩青青这才放了心。

借着老师讲课的功夫,韩青青迫不及待地和余欢分享着八卦:“哎,欢欢,你知道吗,赵锦桑和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分手了。”

余欢在课本上做标记的手一顿,笔尖刺破了纸,轻轻的一声嗤响。

她面不改色地放下笔:“怎么这么突然?”

心脏剧烈跳动。

以祁北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赵锦桑走?

余欢仍能清晰地记起她第一次与祁北杨说分手后,他所做的事情。

他那时尚未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展露出来,微笑着说可以,放她离开,还亲自动手,给她收拾好行李,往她包里装满了零食和华服珍宝。

他说:“以后想回来了,打电话给我,我会一直等你。”

天真的她当时还以为得到了解脱,还因为祁北杨的友好放手而感到由衷的感激。

然而这人早就设下了陷阱。

祝嫣哭着给她打电话,声音嘶哑,央求她回到祁北杨身边。

次日傍晚,余欢不得不重新回到祁家,垂着头求他。

那一日,幽暗的房间,祁北杨第一次在她面前不再伪装。

撕下来最后一点伪善的皮,他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深沉的自私与欲望。

祁北杨只穿了睡衣,坐在暗色的沙发中,桌上的细长白瓷瓶中,深红的玫瑰花娇娇弱弱地半开半闭。

祁北杨英俊的一张脸上笼罩着暗影,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浓重欲望,他缓声说:“桑桑,我是个商人。”

朝余欢的方向伸出手,他嘴角掀起凉薄的弧度:“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还有啊,宋悠悠连着三天,每天都收到一大束花,特美特贵的那种,”韩青青习惯了余欢的安静,继续着八卦,“送花人也奇怪,也不署名,宋悠悠一头雾水,她男朋友气的都快冒烟了;发朋友圈骂了一顿,还真起作用了,昨天起,就没人再送花了。”

余欢没什么八卦可分享给韩青青,只小声提醒:“青青,小点声,老师好像注意到你啦,她一直在看你。”

韩青青往讲台上一望,正好与老师的视线对上,老师推了推眼镜,轻轻咳了一声。

韩青青顿时安分了。

祁北杨自“秦朝”中出来,车子早已停在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恭敬地请他上了车。

喝多了的程非追出来,叫了声“二哥”,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狐狸眼眯起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捎我一程呗。”

说这话,他已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颇没有形象地钻进去。不等祁北杨回答,笑嘻嘻:“怎么,刚刚叫来的那几个没有能入你眼的?”

祁北杨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沉沉:“和老三说一声,以后别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败胃口。”

程非懒懒散散:“还不是他和小五闹别扭,作的。”

“我还听说你给一小姑娘送了三天花——”

“送错人了。”

不想多提这个乌龙,空调的冷气吹出来,吹散了祁北杨心头的燥热。

他注视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忽而开口:“程四,我以前有没有和你提过余欢这个名字?”

打火机从程非手中滑落,坠在柔软的毛毯上,声音细微,几不可察。

他没有回头,只睁开了眼睛,声音依旧听不出异样来,同往常一样打趣:“没啊,怎么了,二哥?这刚刚和锦桑分手,就要开第二春了?”

祁北杨说:“我瞧着这姑娘挺有趣。”

程非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二哥,这两天老三和小五闹别扭,你抽空去哄哄呗。”

祁北杨言简意赅:“关我屁事。”

他前不久出车祸,伤到了头部,别的倒还好,只是在醒来后,记忆出现了断层。

近一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祁北杨都毫无印象。

医生说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或许在某些刺激下能够记起;但对祁北杨而言,这记忆要不要的,其实也无所谓。

反正又不影响他如今的正常生活。

从下了车,程非就跟在祁北杨身旁,喋喋不休地发问,问祁北杨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什么时候看上的,进行到哪一步了。

祁北杨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回去,要么安静。

程非自觉选择后者。

其实不用程非说,祁北杨也感觉自己有些着魔。

昏了头一样,竟然派人监视一个小姑娘。

这简直不像是他。

祁北杨问起过自己与赵锦桑的相处过程,周围人的回答大体一致——他无意中看到人家姑娘跳舞,就此念念不忘,开展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