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想当年……”

孙小豪没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但又不想被钱百万的话套住，于是打断了钱百万，说道：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业绩”、“销售额”、“百分之几”、“十分之几”，孙先生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到钱百万说出这几句话，孙小豪的脸都绿了！

原来，刚才钱百万说的“业绩”等词语，在孙小豪那里，并不是指的字面意思。

而是孙小豪和那些客户之间的暗语，就拿“业绩”来说，指的是这一宗买卖客户会给钱小豪多少的好处。

“销售额”则是指能给客户的采购人多少好处，“百分之几”的意思当然是把占合同额的多少钱打到指定的账户。

比如“百分之二”就是要把百分之二的钱打到轻舟贸易有限公司。

如果不是说百分之几，而是说十分之几，则是把相应的钱打到流星贸易有限公司的账户。

类似这样的暗语还有很多，刚才钱百万首先提到轻舟时，就已经把孙小豪吓的够呛，现在又说出了这么多的暗语，心里一下子就给整崩溃了！

轻舟、流星，这两家公司，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只有和自己很熟悉的客户才知道。

钱百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已经明明很小心了啊，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参破暗语的秘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出卖了他！

想到这里，孙小豪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那件昂贵的西服。

一旦东窗事发，他将面临的可是漫长的监狱生活，他还年轻，这个后果无论如何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钱百万的可怕！

为了想出这样的办法，孙小豪着实花费了一些脑细胞。

曾经，他非常自信！

就算有人偷听他与客户之间的谈话，或者客户用录音笔把他们的谈话录下来，他都不会害怕。

一旦谈话内容泄露，也不过是正常的商务沟通，根本就没有任何涉及自身利益的内容，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心，他利用职权来谋取个人利益多年，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这也是他这些天频繁见客户，也不怕钱百万的人偷听的原因。

孙小豪不甘心，心里依然有一丝侥幸！

你钱百万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暗语而已，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

除非你有切实指证我捞钱的证据。

这么短时间里，他根本不相信钱百万会拿到像样的证据。

想到这里，孙小豪强行振作了一下，给自己先倒了一杯酒，故作镇静。

“钱老板，你说的这些玩意儿都是什么呀？好像和咱们的合同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很佩服孙先生的临危不乱，可能你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个人一般不打没把握之仗！”钱百万说话间朝一旁的吴老二使了个眼色。

吴老二随手给孙小豪递过来一摞文件。

孙小豪有些迟疑，但还是接过了文件，当他刚翻开第一页，身子就立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