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轻笑:“你可记得陈习之?”
沈让想了想,点了点头。
林菀笑的更开心了:“前些日子他说让我等他,待他中举以后娶我。”
沈让愣了一下说道:“当日见你们同住屋檐,这也是应当的。”
林菀一下笑出了声:“甭说别人了,我自个儿也都是这样想的了。”随后将画轴放在了桌上,“可我动了这样的心思,前几日却听闻他有了个定亲的表妹。”
沈让怔了怔。
“我想着,他这样的人与我并不般配。”林菀说着便觉得有些苦涩,“他人跟前,他对自己的喜欢却说不干脆。”林菀看了看沈让,“定然也是有苦衷的,可他终究并非可托之人。”
沈让听了眼眸黯淡了下去,缓缓开口:“我与从月不比你们。”
林菀听了笑了笑:“哪就不同了,结果不都一样吗?”
沈让反驳:“你可有听他的心意?”
林菀想起了陈习之那日铺子门前的场景,回答:“听了如何,不听又如何。我给过回答的机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沈让听了淡淡一笑:“你用情到底是不深。”
林菀不解,难不成非要你死我活就是用情至深了吗?不过与沈让这般的贵公子说这话题,他矫情自己实际,怕是也是论不到一起了,在林菀看来,无非是之前以为会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在一起罢了,今后的日子是自己过,该过还是得过。
“那都是一方面。”林菀将打包的点心递给沈让,“难过也就难过了,可这日子不都还得往下过吗?是失是得自有天命。”
沈让看着林菀,倒是羡慕她这副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态。
“之前给你的配方还是按时吃的好。”林菀提醒道又补充,“你不照顾自己也就罢了,不过你若是试了可解病痛,那今后跟你一般病状的人岂不是有救了?救不了自己那就想着多去救救别人,做做善事。”
沈让听了忍不住笑了。
“我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林菀一本正经道。
沈让点了点头:“是,身为男子倒是没有阿菀你看得开,惭愧。”
“这也是正常,毕竟每个人都不同,若是每个人都相同那岂不是无趣。”林菀说,“你先好好养身子,近日我东巷又开了一家店铺,等你病好了可要来捧场。”
沈让轻笑:“一定。”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前些天,我有一兄长前来探望,说起了一件事倒是让我尤为好奇。”
林菀贼笑:“不会又是那位顾兄吧?”
“你”沈让见林菀贼笑也知道她猜到了之前宴请的人是顾从月,只得摇了摇头,“这次不是是她兄长当真是顾兄”
“哦那之前就是”林菀佯装恍然大悟。
“哎”沈让叹了气口,“我是正经与你说事。”
林菀吐了吐舌头:“但闻其详。”
“顾兄同我说曾与一女子流落荒山,得她救治才捡回了性命。”沈让看了看林菀,“不过那女子并未留下姓名,不过言行举止倒与其他女子不同。”
林菀本只当玩笑一听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然然后呢”
沈让察觉到林菀的不对劲,继而说:“因流落在东城临溪夹缝中间,想着女子要么是去东城要么是来临溪城,在东城寻了一阵未找到,前些日子便来探视我,托我”
“那你找了吗?”
此时林菀脸色煞白却佯装镇定。
“因顾兄给的线索不够具体,倒是无从查起。”沈让摇了摇头,其实他已知此人是林菀,早查探过林菀的来头,确实是来自东城,来临溪城的时间也正与顾从权所说时间吻合。
“我也不知道呢我小老百姓哪能知道这个”林菀低下了头,那杀人恶魔在找自己?而且身份果真不一般,能够跟沈让交好想必也是来头不小,可沈让如今说出,是要保她还是卖她?
“如此,那我便回了顾兄,查无此人。”沈让见林菀的样子,知道此时对她而言应该是有些打击,只好定她的心。
林菀点了点头,却神情恍惚。
“阿菀放心,我会护你周全。”沈让见林菀还是受了惊吓,顾从权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想必并非如他所言,否则林菀怎会如此,“我会回了顾兄临溪城查无此人,他素日与我交好定然是信我的。”
沈让是要帮自己了?
林菀感激点了点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