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契约?什么二十年前的契约?你谁啊你——苑婉芝愣了下,张嘴就要询问什么时,突听自己的心儿,砰然狂跳了下!随着心脏的莫名狂跳,她的脚下一个踉跄,大脑也瞬间一片空白。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把她的魂魄,一口吞下去那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苑婉芝的脑思维,才慢慢地重新运转了起来。发现自己倚在了门板上,右手依旧举着电话。给她打电话的女人,好像能亲眼看到她当前的状态,也始终默不作声。苑婉芝眨眼,轻声问:“契约是什么?”“二十年前,有个孩子才几岁的女人。通过燕京宋家的某位夫人,拿到了一个可驻颜、可保身段的古老药方。”女人依旧慢悠悠地说:“但我们上官家的古老药方,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能拿到的。得经过我们派出去的专人,亲自考核各项指标。唯有达到我们要求的,我们才会赐予不同等级的药方。并从被考核者的手中,拿到她的一个命门,来签订契约。”是的。上官家的驻颜药方,那可是历经二十多代先人,耗费了数百年的时间、做了无数次的实验、浪费了无数的珍贵药材;甚至很多人变成嫫母,才终于研发出来的。当然不能随便,被哪个爱美的女人得到。得拿她的命门来换!关键是这个女人,得符合上官家的三大考核标准。一。自身颜值得超过90分,要不然那就是暴殄天物。二。按照科学说法就是,被考核者的智商得超过多少,不能被漂亮的无脑女获得。三。被考核的女人,必须得是大有前途的豪门中人!以上三个条件,苑婉芝都符合。于是她在经过考核后,拿出了自己的命门,和上官家签订了契约。按照契约——苑婉芝拿到药方的三年以后,上官家才能对她提出一个要求。此要求不会有损她自己的健康,危及她自身的性命。也许是让她做什么事,也许是让她杀一个人,也许是让她拿一笔钱等等。总之。上官家一旦提出这个要求,苑婉芝必须得照办。苑婉芝办完某件事后,双方的契约自动作废。如果苑婉芝拒绝,那么上官家就会把她的命门,公之于众!这份魔鬼契约——随着长达二十年的时间流逝,早就被苑婉芝抛之脑后。上官家却不会忘!!“早知苑女士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们当年在给您药方时,必须得是二等顶级。”女人在那边幽幽叹息:“哎。那样我们就能对苑女士,提出三个要求了。二十年前的那次投资,无疑是看走了眼哦。谁能想到,在萧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二夫人,能成为萧家主,能主抓青山经济?”举着电话的苑婉芝,呆呆的不发一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屋子里,又是怎么坐下的。咳。只感觉嗓子难受的苑婉芝,轻咳一声:“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在做过后,你们会不会依旧用我的命门,来胁迫我以后被你们所控制?”呵呵。女人在那边轻笑:“还请苑女士放心,我们上官家是最重承诺的。绝对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吗?”苑婉芝的声音空灵:“既然如此,司马家族当年,是怎么被诛杀干净的?”电话那边的女人——老铁,你这样说可就扎心了啊!“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根本不敢背叛契约。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你们投资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而且我的契约,只能算是三等契约。如果你们想以此来长久性的要挟我,我一旦和你们鱼死网破!那么,就再也没谁相信你们上官家。”慢慢地,苑婉芝恢复了镇定。淡淡地问:“你们要我做的事,是不是背刺被崔向东?要我在今天的会议上,支持明清同志推平芙蓉街的建议?”电话那边的女人——不等她说什么!苑婉芝又说:“关键是你还要求我,我们结束通话后,不得告诉任何人。我唯有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支持崔向东时,却支持明清同志?而且还得遵守契约,绝不能对外说我们之间的交易?”电话那边的女人——依旧不等她说什么。苑婉芝冷笑:“因为唯有这样,才能让本来跟着我一起支持崔向东的同志,当场震惊。才能起到让唯我马首是瞻的同志,对我徒增强大反感的效果。从而降低我的威望,帮明清同志进一步掌控青山。”电话那边的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当年我们真该给您,二等的顶级药方。苑女士,您的智商近乎于妖。如果是三个要求,您对我们的帮助,那是无法估量的。”苑婉芝没说话。“苑女士,您说的不错。”女人缓缓地说:“这件事过后,您和我们上官家的契约作废。当年您的那份资料,也会被彻底的销毁。上官家如果给您泄出去,那就全族死绝。”嘟。女人在那边发了个血誓后,结束了通话。苑婉芝也慢慢地放下了电话,重新呆滞起来的眸光,看向了门外。早知如此——她昨天在去见商玉溪、在接到古玉的电话时,就该遵循她的内心,支持周汇金的那份计划书。那样。她今早就不会给李志国、方临瑜等人打电话,表达出坚决反对推平芙蓉街的计划!她就不用在方临瑜等人都表达出反对意见时,却举手同意了。避免让所有人为之震惊,让她在萧系、崔系中的威望大损。可惜啊——“我背刺向东后,他会怎么对我?”“关键是,我不能告诉向东,我为什么要背刺他。”“苑婉芝啊苑婉芝,你终于遭到了,来自萧天尽的反噬!”“呵,呵呵。哈,哈哈。”苑婉芝忽然笑了起来。开始是轻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笑。笑的花枝乱颤,泪水迸溅。是的。这就是萧天尽的反噬。当年要不是萧天尽,苑婉芝又怎么能和上官家,签订这份魔鬼契约呢?“萧天尽死了,向东会逐渐的疏远我。到头来,我除了所谓的美丽之外,什么都没得到。”苑婉芝喃喃自语着,起身脚步踉跄的走进了洗手间内。足足十多分钟后。神色淡然的苑婉芝,挎着小包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