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
飞行棋是什么棋?
……
……
五条悟说要玩飞行棋,还真不是随便说说,他特地在狱门疆的六个面画下骰子的点数,一边旁观伊地知他们处理葬礼的后续,一边自己和自己玩飞行棋,居然也能嗨到飞起。
死而复生的九月深秋需要解释的地方太多,暂时腾不出时间过来陪他,五条悟极其无聊,在连续赢了自己三把飞行棋之后,开始和狱门疆里的夏油杰聊天。
“杰,你有没有觉得很无聊?”
无聊的明明是他自己。
里面没人理他。
五条悟捧着下颌,独自演戏:“不如我们来玩飞行棋吧?这种玩法还挺稀奇。当然,无趣的你肯定看不懂,不过我都玩了这么久,有点智商都应该看得懂,你看得懂的吧?笨蛋也能看懂,杰,你是笨蛋吗?”
被故意激了一把的夏油杰淡定自若,还是没有理他。
于是五条悟自顾自做出决定,决定第一次的骰子由他抛,拇指向上一弹,抛出狱门疆,落到桌面上的那一面恰好是“1”点。
五条悟:“……”
他若有所思,捏着棋子走了一步,下一次由他代替夏油杰抛骰子。
这次的点数刚刚好是“6”,完美的“6”。
五条悟:“…………”
五条悟沉默片刻,用手指戳了戳狱门疆上的眼睛,幽幽地说:“杰,作弊有意思吗?”
里面的人终于肯搭理他了:“说的好像你没有用咒力作弊。”
同样是凭本事作弊,谁笑话谁呢?
“真有意思,你一定要和我争高下?”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吧。”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继续了吧。”
“幼稚。”
嘴上这么说,接下来足足两个小时,一人一狱门疆就这样隔着两个不同的空间,神奇地杠上了。
“这两个家伙,真是无聊。”家入硝子如此评价,但她看着看着,反而细微地笑了起来,眼底流露出些许怀念,“也许,这样更好吧。”
也许这样确实是最好的。九月深秋想。
她以生命为代价,毫不犹豫回到这个世界,试图杀死妄想清除全世界普通人的夏油杰,她失败了,他也失败了。
也许这个酝酿了无数罪孽与恩惠的世界不会彻底变好,也许夏油杰一辈子都出不来,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总是有希望更改发展轨迹的,不是吗?
世界不会变好,夏油出不来;世界会变好,夏油也会出来。
谁也不知道以后究竟如何。
……
九月深秋向那边较量的一人一狱门疆看过去,大概是最近身体太过虚弱,一点冷风就足以让她打喷嚏。
那边正在幼稚斗法的两道声音霎时息声,眨眼间,五条悟揣着狱门疆到了她眼前。
“我竟然把时间浪费在奇怪的男人身上,明明可以陪我家深秋一起玩的嘛。”
五条悟这么说着,手快地脱下黑色制服套到九月深秋身上,低头蹭蹭她微凉的额头,很是响亮地亲了亲她的侧脸,对着狱门疆说:“尼桑,听见了么?你的妹妹现在是我的了,有没有一种想立刻出来抽我一顿的冲动呢?”
九月深秋:“……”
奇怪的男人夏油杰:“……”他有病吧?
……
……
五条悟最初觉得,夏油杰被封印在狱门疆里也挺好,闲着没事时他们可以唠唠嗑,他吃着美食馋杰,打着游戏骚扰杰,看电影时只让杰听声音——夏油杰完全看不见百万级的超级特效。
而这一切,最美好的地方在于,夏油杰的那帮下属,听说他被狱门疆封印后,陆续送了好几个人头上来,虽然只是小鱼苗,但好好利用的话总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是五条悟最初的想法,他甚至买好了鱼网,就等着小虾米们进网。
改变想法的契机在三天后的一个绮丽夜晚。
五条悟毫不羞耻地用“你房间里的被子太短,我房间里刚刚好”作为借口,终于将九月深秋哄骗到自己房间。
他从开头到结尾的所有细节都完美地设想好了,被窝里,地毯上,沙发上,浴室……唯独没想到会在最后关头,连出都出不来的夏油杰竟成为全场唯一一个“叛徒”。
“我说,你们做这种事的时候,就不能稍微顾忌一下我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床底下的狱门疆发出幽幽的声响,暗色的糜艳深夜,那道声音显得异常冷静,并且充满了浓浓的嘲讽。
“虽然我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听觉系统正常运作,你们能不能不要歧视一个正常人的听力?”
九月深秋:“……”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