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孩,当程晚清把洗干净的孩子抱到万俟澜的面前时,已经脱力没有力气说话的万俟澜嫌弃的看了一眼孩子就把头扭过去不再看了。
程晚清疑惑:“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姜楠一边擦汗一边笑着说:“长姐喜欢女孩,一直说怕生一个像池大哥一样板着一张脸无趣的儿子。”
程晚清认真的端详着怀中的孩子,笑着说:“别说,这孩子还真和池宴小的时候长的差不多。”
万俟澜更心塞了,她想要一个像是采言一样软软糯糯的女儿,不是池宴那样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古板儿子,她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很快睡着了。
程晚清抱着孩子去了池宴那给他看了一眼孩子:“是个男孩。”
此时的池宴因为疲惫和发烧再加上又失血过多眼睛已经模糊了,但是他还是努力的睁着眼看清自己的儿子长的什么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但是只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十分的亲切,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来没有哭过的他顿时热泪盈眶,他觉得之前做的一切,受的伤都值了。
他想抬手摸一摸孩子的脸,但是心神一松手没有抬起来就晕了过去。
程晚清看着他一身的血担心的问杨柳:“他的情况怎么样?”
他和万俟澜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困难能在一起了,池宴可别死了或者影响了寿命,他得长长久久的活着把以前欠万俟澜的岁月都补回来。
杨柳摇头:“不太好,那些鞭伤还好说,最严重的是他胸口这个伤口,应该是剑伤,前后贯穿了,下手的人应该是偏了一点,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也离心脏非常的近,十分的凶险,他没有休息就日夜不停的往这儿赶,伤了根基,以后会很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几年才能养回来,这几年也不能动武了。”
程晚清心疼的红了眼:“这两个苦命的孩子,为什么要托生到这样的权贵人家,他们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用遭这些罪了。”
这个话杨柳没法接,只能默默的给池宴处理伤口。
万俟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房中就多了一个床,床上躺着池宴,他脸色灰败的躺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想起来查看,但是她还没有恢复力气,一下起猛了差点摔下去。
正好水灵端着托盘进来看见了,急忙放下托盘扶住她问:“大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您要什么跟奴婢说。”
万俟澜手有些发抖的指着池宴问:“他还活着吗?”
水灵回头也看向池宴回答:“活着,不过杨大人说他伤的有些重,需要好好静养。”
万俟澜那颗揪着的心这才放下又慢慢的躺回去,嘴硬道:“他受伤了怎么不把他送去养伤为什么放在我的房间。”
水灵解释道:“王妃说这个院子不能进太多的外人,杨大人已经离开了,只有王妃在,人手有些不太够,正好您需要做月子,他养伤,把你们放在一起方便照顾。”
万俟澜撇嘴,她知道这是姜楠找的借口,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孩子呢?”
水灵:“在老夫人那里,奶娘已经喂了小少爷,现在睡着了。”
万俟澜点头,奶娘是早就找好的,有程晚清在也不用她操心,水端来粥喂她吃了,她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