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也不是季小优，而是死去的某个灵魂在季小优身上重生了。”

他、他都知道了？

陆瑾萱紧张的快要站不住脚了。

硬着头皮，陆瑾萱对上慕容辰沧幽深的眸光，强行镇定，“殿下，您为何这么说？”

“小兰说她亲眼看到你被毒死了。”慕容辰沧说出此话事，目光锁在陆瑾萱的脸上，未放过她脸部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呵，毒药不一定能毒死人。”陆瑾萱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喉咙口了，嘴上却出其的淡定，“就如同大小姐陆瑾萱，她身体里有三种毒药，却没有致命。”

陆瑾萱的反击彻底解除了慕容辰沧心中的疑惑，“本殿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话了。”陆瑾萱小心谨慎的问。

慕容辰沧点点头，继续说道：“据小兰交代，陆府大小姐陆瑾萱死前被陆府七掌事多次带出陆府，正因如此，陆府当时的主母张氏格外嫉妒，生怕陆瑾萱掌家之后赶走她们母女，故而命令当时在厨房做事的小兰，让她在陆瑾萱的餐食里下了少量的砒霜，不致命但能让陆瑾萱身体日渐衰弱。”

原来她体内的砒霜不是陆珍珍下的，而是张氏暗中指使。

“除了张氏外，最想陆瑾萱死的人就属陆霆川，他当年在京城因为千华郡主的事情逃避到凉州城，却一直没有进入陆府，那是因为陆瑾萱存在，他就不能以嫡子的身份入府，只有杀了陆瑾萱，他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入陆府，故而，他也买通了小兰，在陆瑾萱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曼陀罗，他并不想一下子弄死陆瑾萱，而是让她慢慢地死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

陆霆川果然是居多谋害她的人之一，原本陆瑾萱不敢确定，现在有了小兰的证词，她深信不疑。

“然而，那七虫蛊毒却是陆瑾萱的亲生父亲陆明所为，他指使王连暗中投毒，份量把握均匀，其目的是想用蛊控制陆瑾萱的神志，诱她说出玉扳指的秘密。”

“这是王连交代的！”陆瑾萱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她又清楚的明白，慕容辰沧这个局外人没有必要陷害陆明。

事实上，陆瑾萱早就怀疑陆明对她下过毒手，可她一直不愿相信，一直在找借口，一直在逃避。

如今事实面前，她不得不信，不得不接受。

原本她以为在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自己会很难过，但此刻，她却异常的心平气和。

她不是没有心，不是不会难过，而是她被伤的不会心痛，不会难过了。

人们常说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她终于体会其中滋味。

“嗯！”慕容辰沧应声，凝视了陆瑾萱良久后再次开口：“那时的陆瑾萱命大，这三种毒药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进入她的体内，却没有毒死她，反而起了以毒攻毒的效应。”

“暗中观察的凶手见机会来了，在陆瑾萱及笄那晚出手了，他煽动陆府里的人灌醉陆瑾萱，酒精遇到七虫蛊毒便会在皮肤上冒出红色的斑点，恰好被张氏看到，她记在心里，之后用这些红点大做文章，买通仵作，谎称陆瑾萱是出天花身亡，以此毁尸灭迹。”

“事实上，凶手都没有想到张氏会这么帮他。”

“据王连交代，凶手借助陆明的手安插他进入陆府，其目的就是勾引张氏，弄死陆瑾萱，导致陆瑾萱溺毙的人就是他。”

“王连已经招供画押。”

听到这儿，陆瑾萱抓住了特别之处：“凶手好像也想拉张氏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