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乏的闭上了眼睛,也不想再理会这世间的万物。
陈昱看着许肆,他们两个人之间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但是到了最后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从来都不曾怕过谁,唯有许肆,让他心里越发的不安。
许肆,怕是他一生的劫。
只是他却依旧不敢放弃。哪怕知道念念不忘是重蹈覆辙,但是他宁愿赴汤蹈火。
许肆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好,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心底。
陈昱禁锢了她的所有,陈昱心里原本就不希望她好过,那么又为何不肯放过她。
他做他的中原皇帝,她亦是西域的公主,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结局,他又何苦偏偏要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追来这西域。
陈昱知道许肆是睡不好的,轻轻的叹一口气,想说话,又怕打扰她休息,想离开却又不舍。
两个人一直都长期的处于这种安静的诡异的状态,空气里弥漫了一丝丝的尴尬,
“长姐,你睡了吗?”
凉雨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打破了静谧。
许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一些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陈昱本来想要去扶,却被许肆一个眼神止住。
“还没有,进来罢——”
你是虚弱的声音从屋里头传了过来,凉雨轻轻地打开了门,一束阳光从门外面溜了进来。
“长姐,这是金疮药膏,你的脚踝红肿着头,这个能够减轻些灼烧感。”
从袖口里拿出了金疮药,这是她之前受伤的时候,一个师傅送给让的,很好用,涂在伤口处凉凉的。
许肆将那药了起来,好歹是人家一番好意。
“你有心了。王太医已经看过房子了,不过就是一些小伤罢了,也无大碍,好生的养几天,过不了多长时间大抵也就能够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