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将那药炉子看得极为重要,拿布擦干净了尘土,又刷洗了几遍,才肯放在了桌子上。
陈昱照料的好,许肆这几日里心情好似还不错,吃的东西也比往常多了一些。气色看上去也比往日里要好了不少。
虽然许肆身子好转了一些,但是仍旧很少出屋子,客栈里的老板和店小二皆知陈昱有这么一位好似有不足之症的妻子。
陈昱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只拿了几包药,
“我转了这方圆十里也不曾有一个店铺,本想着给你买些个新鲜的玩意儿也不成了。”
许肆每每喝完药之后,总是微蹙着眉头道这要实在是苦,他便总想着出去时买些蜜饯儿来,可这荒郊野岭的想要找到那些东西也实在不易。
许肆难得愿意和陈昱多说几句话,就连眼神都柔和了不少,没有了往日的疏离,
“听闻这山丘多的地界多果子,挑一个好天气,不如我们也是出走走,我这身子总在这屋子里养着,也总是不大好。”
两个人之间好容易才有了些个缓和,许肆所说的话,陈昱不敢不应。
“好!”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若是细细的听上去,并不难听出这个字里面有太多的隐忍,还有着些许的激动。
刚好这一天风和日丽,偶尔有些小锋,外面虽然依旧有太阳,但是却不怎么燥热。
许肆大病初愈,虽然已经不怎么发热,但是偶尔也会轻轻的咳嗽两声,盛夏的天气却不敢穿的太单薄。
陈昱紧紧的掺着许肆,许肆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陈昱不敢眨眼,眼睛生怕这是在做梦一般,
许肆指着前面的一棵树,他们已经走了有好远的路了,这一路走来,随累,却看了不少风景,
“你看前面有一棵红果子树,前几日里一宫女好像拿的就是这种果子给我吃,酸甜可口,只是我已经忘了它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