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是刚刚入了秋,只不过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会偶尔有一阵小凉风,如果现在就将棉被给拿了出来,那到了冬天岂不是更难熬?
陈昱却不以为然,不愿意让许肆冒那个风险,虽然许肆的身子的确应该好生的练一练,但是他一就是舍不得。
“无碍,等冬天冷的时候,那些个请安的就都免了,你便只在这宫殿里呆着,暖暖和和的,哪里也不用去,也省的到时候再生病。”
许肆那得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话,也只好随着陈昱去。只是,还不曾打猎,他们却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棉被了。
两个人吃了饭之后,绿袖拿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娘娘,该吃药了。”
看着碗里的要许肆有一些头皮发麻,但是她的这一副身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这些药养着。
接过了药,“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紧紧的皱着眉头,许久舒展不开。
也不知是怎么的,可能今儿个的药里加了些许别的药,才苦得让人喉咙都发麻。
看着许肆这一副模样,陈昱心理使出的心疼,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耐心哄着,“这药你还得喝上一阵子,你若是日日喝着,早日将着身子给养好了,那么以后便不用喝了。”
许是今儿本没有在宫殿里憋着,下了一下午的棋,有事可做,许肆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自然话也就多了一些,“皇上所说的这些,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的,皇上不必拿我当成女儿一般。”
听到了许肆说的话之后,陈昱忽然间眼睛里就带上了一些的伤感。
“我总是担心有朝一日我在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来的太过于不真实。”
他实在是太过于害怕,那些个没有许肆的日子里,没有知晓他要如何度过。
如果说这个天下他唯一还有要在乎的人,那么便只有许肆一个人。
他无惧无畏,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把柄,但是许肆却成了他这一辈子的软肋,是软肋,自然也便是铠甲。
听到了陈昱说的这番话之后,许肆心里有一些动容。
他乃君王,皇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的自然都会得到。可是,似乎他总是在害怕着什么。
许肆站起身来,走到了陈昱的旁边,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陈昱的肩膀上,两只眼睛直视着陈昱,四目相对,似乎有无限的柔情。
“我现在竟然已经在了皇上身边,那么皇上就完全不用再由心忡忡。臣妾乃中原皇后,自然也会时刻牢记身为一个皇后的职责。”
陈昱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不认为许肆所言有多么的正确,“不,你并非是什么皇后,我也并非是什么君王,只不过是这天下之中最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吧。”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并不喜欢自己所身处的这个位置,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他成了君王,她成了皇后。
许肆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似乎若有所思,只是搭在陈昱肩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