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转过头来,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放在了许肆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就在方才他险些又失去了她。
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心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些哽咽,
“肆儿,你去安心的睡去,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那些个伤害你的人,我定然要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他陈昱堂堂七尺男儿,这个世界上让他在乎的事情实在是不多,让他在乎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也唯有眼前躺在床上的这个人。
他一生征战沙场,也从来都没有什么软肋。朝中的那些个大臣,寻寻觅觅多少年,硬是没有抓住他手中的把柄。
如今,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地把许肆放在手掌心里,他们也不敢如何。毕竟君王怒,血流如注,天下丧失的代价,没有任何人能够负得起责任。
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许肆现在正在痛苦之中,疼痛早就已经麻木了她全身的神经。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势必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离开眼前的这女子一步。
外面偶尔有穿堂风吹了过来,临到了秋季越发的清冷,树上的叶子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只是却没有人去理会。
这些枯萎的叶子掉在地上,埋进了泥土里,等来年的时候,那些个新的叶子就会开得更茂盛。
每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得出来,这几天陈昱的心情并不好。
所以在不必要的时候,他们是很少加陈昱的面前走动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陈昱的霉头上。
毕竟得罪君王,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去赌。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许肆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陈昱心里越发的焦急,可是却无可奈何。
太医们日日过来请安,这件事情说起来当时也奇怪,虽然许肆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征兆,但是她的脉搏却还是依旧,只是要比寻常的人稍微弱一些。
可是,许肆始终都是发着高烧,不曾退下去,有一些话张了张嘴,可是太医们却始终都不敢言说。
这件事情若是直白的讲了,只怕会让陈昱大发雷霆。
想了想,还是决定到了最后一刻再告诉陈昱,有的时候让他提前做心理准备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一个爱惨了女人的君王。
虽然这件事情陈昱特意嘱咐了,让一定要在秘密中进行,不要打草惊蛇,但是如果没,却依旧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随后一脸慌张地跑进了帐篷里。
“娘娘,娘娘,皇上似乎是察觉到了,皇后这次受伤非同寻常,现在已经让人去查真相了,若是查出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落梅跪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干了一样,毕竟锦衣卫的侦探能力可当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若非是真的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是很难逃过那些个锦衣卫的眼睛的。
叶敏见了手下的人,这幅晃晃张张的模样,心里有一些没好气,猛的将那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
“好端端的你慌什么,这件事情本就在深山之中,突然间出来野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要一口咬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那他没有证据,又能拿我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