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镇行不通,那里毕竟是个城镇,一定会有很多官兵,咱们这些人过去一定讨不到好,说不准被当成流民杀了也不一定,或是抓了充军也不是不可能。”张天高对于他们这些人将要从朝云镇经过持反对意见。
“可若是想要过去,就必须经过朝云镇,如果不走朝云镇,就要绕很大一个圈子,虽然我们的准备比较充足,可路上时间长了,也经不住。”张家村村老很是忧愁,他们的人真的很多,有些人家收成又不好,若是绕路太远,负担就太大了。
参加会议的人一时间都有些发愁。
祖爷爷看了在场的一圈,然后才缓缓的开口:“安安有什么想法?”
迎上祖爷爷睿智的眼睛,云安安坚定开口:“此处离朝云镇与程家庄距离不远,若是所料不差,刚刚的那一队官兵应该就是从那里过来的,既然他们能为了屠杀流民派出整整一队骑兵,那地方上的骑兵一定更多。”
听到云安安的话,在场的人心里直发沉。
“云姑娘说的没错,刚刚的那些官兵就是朝云镇派来的,而朝云镇中还有三队骑兵,程家庄也有差不多的兵力。留守的那些骑兵都是军中精锐,不是被杀掉的那些人可以比的。”却在此时,一道陌生的沙哑男声响起,众人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刚刚被营救的流民中的一员。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诸葛志并没有一丁点儿不自在,污浊的脸上眼睛格外的有神,即使此刻的声音沙哑缓慢,可是语气却很坚定,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位后生说的可是实情?”陈家村的一位村老忍不住开口。
诸葛志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场中的云安安,说话不急不缓:“小生诸葛志,方才多谢姑娘仗义相救,在下不胜感激,内乱未起时,在下也曾是云安城中一位举人,虽才疏学浅,阅历却广泛,走过不少地方,为报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说着,深深的行了一礼。
在场众人都有些莫名,不明白这诸葛志是怎么了,虽说云安安确实救了他们,可云安安只是一介女流,在场这么多举足轻重的长者在这里,为何他却偏偏向云安安表明忠心。
云安安也很莫名其妙,这个人为什么一上来就向自己表态,自己好像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祖爷爷看着场中的一切,眯起眸子,意味深长的笑了,张家村村长一直注意着祖叔的脸色,看到祖叔似乎洞悉一切的表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云安安也不纠结,既然这人向自己表态了,以后多护着点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语带严肃的问他:“既然先生说这两处都有重兵把守,可我们又必须经过那里,那先生以为我们该如何?”
诸葛志听到云安安的话,心神大定,既然云安安问了,就代表已经接纳了自己,当下也不在隐瞒:“实不相瞒,其实除了这两处地方可以出关外,还有一处地方也可以,只是那处被土匪霸占,若是一般流民队伍当然无法过去,可在下观姑娘神勇不凡,若姑娘出手,定手到擒来。”
“哦~先生既然能说出手到擒来,一定是对这个山寨有所了解了,不知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