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清江的功底,想忽悠人那是轻而易举。</P>
在敌军阵营,他都能假装自己是个军医,心理素质自然是没问题。面对一个涉世未深的王宣玉,几乎是降维打击。</P>
事情谈妥,王宣玉皱眉:“你不会是骗我吧?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太顺利了。”</P>
“陛下啊,我都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了,哪里有时间拖延?我的身份如果暴露,那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您是皇权贵胄,再怎么着总归能保命。”</P>
陆清江摊手,一副痛心疾首模样。</P>
“我这是拿命在赌。对了,陛下您知道的消息不全面,会不会是有人背叛了您?”</P>
一番话,说得王宣玉都开始怀疑了。</P>
“陛下回忆回忆,是不是探子出问题?会不会那探子是冒充的?”</P>
王宣玉大惊,立刻思索起来。</P>
“他主动与我……”</P>
一刻钟后,陆清江提着酒壶,脚步摇摇晃晃往外走。到了门口处,有两个狱卒正在喝酒吃肉。</P>
他脚步踉跄过去,坐下拿起筷子,搂着其中一人肩膀,用哥俩好的语气道:“谁是吴远?”</P>
“是我,怎么了?”</P>
被搂住那人一脸诧异,旋即腰腹被插了一把匕首,他震惊看着陆清江。</P>
“你……你……你……”</P>
“别你你你了,有什么话下去说,我下头好几个兄弟呢。你们好好聊,他们最喜欢和你这种人聊天了。”</P>
眼看着另一人站起来拿刀,陆清江掏出一个牌子丢过去。</P>
“殿前司办案,坐下,继续喝。”</P>
余下这个狱卒腿都软了,战战兢兢过去坐下,端起酒杯,手都在颤,酒水洒了一桌子。</P>
陆清江敲桌子道:“别自己喝啊,也给我满上。咱们聊聊?”</P>
“官爷您问,您问。”</P>
狱卒一边叠声回应,一边打量桌子上的令牌,确定是真的,不由擦了一把额头冷汗。</P>
“不要紧张嘛,就是说一下闲话。这个吴远,哪里来的?”</P>
狱卒立刻倒豆子一般说了,半点不敢藏私。</P>
不多时,有人来换班,看到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僵住脚步,就要拔刀。</P>
陆清江把令牌亮出来:“坐下,我问,你答。”</P>
今天是去不了晋侯府了,陆清江不想出去住,干脆在牢房打地铺。轮班的狱卒全都被他关在角落牢房里。</P>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啥玩意儿,这是正经书吗?”</P>
陆清江一边背书一边挠头。</P>
“背这么多,可逼死我吧!”</P>
另一头,杜微澜和阿黎坐在墙头发呆。</P>
“嫂子,这就是秦家啊,好大的宅子。那边的也好大,好高。”阿黎指着皇城之中,最高的建筑。</P>
杜微澜摆手道:“等会儿带你过去玩。”</P>
“啊?”阿黎睁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P>
“大晚上的,去别人家拜访,是不是不太合适?”阿黎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明白很多道理。例如半夜拜访不合适。</P>
“没什么不合适,就当是自己家。”</P>
“啊?”</P>
谢九等人正在忠义侯府里偷偷游走,片刻后走过来,抱拳道:“主子,已清点完毕,人数,财宝,皆登记在册。”</P>
“撤。”</P>
杜微澜跳下墙头,朝阿黎伸手。</P>
谢九见了,眼皮一跳,直接上墙拎起阿黎的衣领跳下去。</P>